趙貴看了看信,感覺好像沒什么地方不妥的,于是微微點頭,在信的最后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
從滎陽而來的鄭述祖,看了看自己身邊乖巧的女兒,察覺到對方好像比以前胖了許多,心中略有些奇怪。以前很擔心對方身子骨很弱,才幾歲就跟著劉益守,會夭折。現在看來,還要提醒一下,平日里飲食要節制。
以后長大了變成個肥婆那可怎么辦才好?
“你的課業怎么樣了?”
鄭述祖輕聲問道。
“還好的。”五六歲的鄭楚楚瞥了劉益守一眼,小聲說道。
知道女兒害羞,鄭述祖不以為意擺擺手道:“你去外面玩吧,為父有事要跟劉都督說。”
等女兒走了,鄭述祖關上劉益守書房的門,面色變得沉重起來。
“出事了?”
劉益守一看對方的面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確實是出事了,元子攸下詔書,封費穆為禁軍統領,前鋒大都督,楊昱為南道大都督,鎮守滎陽!現在滎陽城,鄭氏已經說不上話了。
不止如此,雖然滎陽城內外此刻不過萬余人,但虎牢關以西,有不少洛陽新建的禁軍陸續趕到,有可靠消息,最終,可能不下十萬人!
元子攸似乎鐵了心要放棄滎陽以南的土地,與梁軍決戰于滎陽城下。”
鄭述祖直呼其名,顯然是對元子攸這個人氣恨到了極點。
怎么說呢,爾朱榮這個人,雖然河陰之變確實很過分,但人家在河北那也算是浴血奮戰。可是元子攸在干嘛?
悄咪咪的跟費穆媾和,然后重新組建大軍,明明知道河北糜爛了,卻不派一兵一卒北上。嗯,這還不提給劉益守寫詔書,封官催促對方死磕葛榮呢。
這個人,心中只有自己的私利,根本沒把國家,沒把受苦難的底層民眾放在眼里,他做事的邏輯,根本就不會去考慮這些因素。
“主公,我們下一站去滎陽,似乎……沒法進城了。”
鄭述祖今天帶來的,是一個最不好的消息,甚至比獨孤信和趙貴二人帶著部眾直接離開還要糟糕。
那么為什么之前元子攸不來這一出,現在才動手呢?劉益守想想也明白了,因為葛榮被爾朱榮滅了啊!之前元子攸也會很擔心葛榮大軍南下攻打滎陽,所以干脆就不管這個地方。只要葛榮不進虎牢關,那就當對方不存在。
而現在這里要是不占的話,那就拱手讓人了。打得一手好算盤。
至于劉益守當初在城內留下接應的幾百人,自然是跟著鄭述祖一起來到了枋頭,劉益守暫時還沒得到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