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之前俘虜他的那個叫源士康的將軍,領著一個年輕又俊朗,容貌足以將自己打得體無完膚的帥哥進來。看源士康謙卑的模樣,猜也能猜到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就是賊首。
當然,人家現在估計已經洗白了。沒錯,連源士康現在都換上了魏軍的制式盔甲,他要不說,估計沒人認為人昨天都不是城里的。
踏馬的,這幫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所圖甚大啊!
年輕參軍心里犯嘀咕,感覺在城里當咸魚打醬油許久,總算要遇到個“能入眼”的家伙了。
“主公,就是這個人,當時差點壞了好事,多虧城門官沒有反應過來。我看他又是一副傲慢自得的樣子,心想會不會是個有才華的人,所以讓主公來看看。
要是主公覺得這個人不行,請務必交給在下處理!親兵隊里很多人都想打他一頓。”
源士康恨得牙癢癢的說道。
“可以了,你先出去下,我有話要問他。”劉益守淡然道。
“喏!”
等源士康走后,劉益守從懷里摸出一本花名冊,上面有個人的人名被毛筆圈了出來。
“王偉……這名字倒是平平無奇啊。”
劉益守嘖嘖感慨道。
“不必惺惺作態,我肯跟你說話,是因為你奪滎陽城還有那么點意思。找我的名字又有什么難的,去一趟府衙就能知道。楊昱那老兒也是個沒腦子的,我估計你去找他時候,他還在床上躺著呢。”
王偉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嗯,雖然這人很欠揍,但說的事情倒是猜得八九不離十。這讓劉益守有點相信對方是有真本事的人了。
如若不然,就憑對方這傲慢的性子,沒點本事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說元子攸要是知道滎陽丟失,他會怎么樣?”
劉益守笑著問王偉。
對皇帝直呼其名!這倒是讓王偉,嗯,也就是這位年輕參軍正視劉益守來。
“如果我是皇帝,那肯定集中所有兵馬,一定要把你殺掉,而且絕不招撫。你不知道,你們這種奪城的先例一開,若是皇帝捏著鼻子認了,那豈不是說以后大家都有樣學樣?他這皇帝還怎么當?
所以可以這么說,在他看來,你絕對比元顥還可恨!元顥是鼓動元氏造反,而你是鼓動天下丘八都造反。不用想了,你現在殺了我,不過是讓我早點下去等你罷了。”
王偉略有些得意說道,與其說是在跟劉益守對話,倒不如說他是在自顧自的剖析局勢,一時技癢的炫耀。
“所以你說了這么多,是想讓我坐以待斃?”
劉益守帶著揶揄問道。
“那就要看,是誰出主意了。”
王偉傲慢的昂著頭,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來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們現在已經換上了魏軍的軍服,盔甲。并且以楊昱的軍令,撤換掉了元子攸的親信。由于這里的軍隊剛剛組建,都不熟識。所以我們將自己的一部分人替換掉了他們的軍官。只要不帶兵出擊,裝裝樣子還是很可以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