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陽周邊有軍隊的時候,元子攸那時候大可以把皇宮那一頭用大石頭堵死啊!
所以這個游戲,不過是一個猜元子攸心思的“致命游戲”。如果猜中,此番就能咸魚翻身,從棋子變成棋手,要是瘋狂一把,弒君廢立都是等閑而已。
要是猜錯……那現在趕緊跑路比較好,說不定運氣好還能跑到南梁去避避風頭。
“走吧,從洛陽城北面繞過去,白馬寺在洛陽城西面。”
劉益守一聲令下,千人的隊伍警惕的朝北而去。現在的洛陽城,比之前不知道蕭條了多少倍。更有費穆因為練兵封鎖了河陽關,因此洛陽城城北的官道上,幾乎看不到來往的行人和馬車。
劉益守他們有驚無險的帶著人趕到白馬寺的時候,正好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于大哥,你動手吧,然后你帶著一百人把守住入口,將寺廟里所有的和尚與香客都控制起來。誰不聽指揮的,殺無赦,不必留情。今日我們干的事情,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我劉某人孑然一身不怕他們,你可要保護自己的家小啊。”
劉益守拍了拍于謹的手臂說道。
這話不僅是說給于謹聽的,也是說給在場的彭樂等人聽的。至于獨孤信和趙貴他們,此次沒有參與行動,他們被留在虎牢關了。
倒不是說怕他們壞事,而是關鍵時刻,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自己親力親為,不可將危險交給伙伴。如果獨孤信他們也一起來,對方會有些猶豫要不要這樣“作死”。
更要命的是,他們會提起“軍事委員會”的事情,干擾決策!
劉益守決定甩開他們單干,等搞定了皇宮,這些人就會老老實實的上賊船了。
“嘿,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吧。”
于謹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難道他說自己沒干啥事,朝廷就會相信?他現在不僅僅是“匪”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幾個“匪首”,朝廷要殺全家的那種。
破局的方法,唯有“洗白”,也就是傳說中的“殺人放火金腰帶”,早已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如果劉益守說要殺元子攸才能破局,于謹也會毫不猶豫血濺五步將其斬殺。
“動手!”
于謹一聲令下,麾下精銳如狼似虎一般的沖進白馬寺,輕車熟路的將寺廟里里外外都控制住了。當初他就是宮衛首領,干這種抄家的活,不知道有多熟練。
劉益守一行人,讓王偉看得目瞪口呆。他在滎陽待得昏昏欲睡,周邊都是些酒囊飯袋,終日都在混時間,放松的很。
跟了劉益守才一天,就見識到了什么令行禁止,殺伐果斷。
剩下的兵馬也都進入寺廟來到地道入口。劉益守舉著火把走了進去,很快,他又走了出來,面帶喜色道:“地道里有風,火把上的火苗都在跳動,人在里面不會窒息,我估摸著,另外一頭肯定沒有被堵住。”
其實另一頭有沒有通,真要另說。因為地道里的風,也可能是半路上哪個地方開的通道,這種設計在墓室里用得非常多,可劉益守不能說實話。
來都來了,這個時候說些不確定的喪氣話,你確定軍心不會崩潰?行百里者半九十,很多時候,失敗都在快要成功之前的那一刻。
劉益守不敢賭。此次從枋頭南下,全軍上下就是為了死中求活,不受人擺布,憋著一口氣。若是這口氣卸掉了,那就真的一潰千里,北方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主公,我打頭陣!”源士康自告奮勇說道。
“你確定?這里雖然爾朱榮的人馬走過一次,但……也不排除元子攸又重新布置了陷阱。”
火把照耀下,劉益守俊朗的臉龐帶著略有些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