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杲在青徐的所作所為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不需要更多更生動的例子了。
“我寫了一份新的軍令,你盡快幫我參詳一下。現在我們領導的這支隊伍啊,不僅要能戰,敢戰,善戰,也要明白為什么而戰。除了他們家眷分到的那一畝三分地以外,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激勵,也要有更多的約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為了練一支我心中的強軍,我不介意殺掉軍中作奸犯科之人,有多少殺多少。
那些世家的小娘子,哪怕淪為了平民,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辱染指的。他們敗壞的都是我們的名聲,他們越是放肆,我們的未來就會越黯淡。畢竟我們不是邢杲之流啊。”
劉益守拍了拍王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不僅要立身,而且要整軍。要讓包括世家子弟在內的天下人都看看,我們是怎樣的一支隊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其身要正,從我輩做起。”
“主公英明神武,王偉受教了軍令在哪里,主公快帶我去看看”
王偉激動的說道,乖乖,能說出這番話來的人,他長這么大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大成就,有時候看心性就能看得出來。
他完全不覺得劉益守這樣叫軟弱。人只有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里,時刻警醒自己,才有可能走得更遠。在王偉看來,魏國亂局已定,似乎沒有人能比劉益守走得更遠了。
當然,如果氣運在他這一邊的話。
“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派人去邢杲那邊,告知他們一下,濟南郡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而且濟南郡那邊糧草很多。這個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劉益守忽然問王偉。
前一秒還說要“立身立行”,現在又滿腦子的坑蒙拐騙,一時間,王偉也有些錯愣,搞不明白到底哪一個劉益守才是真的。
劉益守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于是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林太守拒絕了我們的建議,那么他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做十五,對吧。把這個消息告訴邢杲,可以引誘他們春耕就出兵,這對我們是很有利的。”
“呃,不是,其實我只是覺得好殘忍。”
一想到劉益守給林太守寫的那封肉麻的信,又得知他還準備通知邢杲那邊打林太守悶棍,王偉就感覺自家主公有點那啥。
呃,還是不說了吧。
“怎么會殘忍呢,畢竟我們又沒有扒開濟河的河堤趁著春汛水淹歷城,我們很仁慈了好吧。”
特么的,為什么忽然感覺自己太善良
聽到這話,王偉木然點頭說道“確實,不如這樣,主公在給邢杲的信中不妨多抱怨一下朝廷,然后再跟邢杲說,如果他拿下濟南郡,那么我們就會直接獻出東平郡投靠他,這樣效果應該就更好了。”
“對啊,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此計甚好。”劉益守微微一笑,似乎又想到什么好辦法。
睢陽城的某間牢房里,身材魁梧的楊忠看著蓬頭垢面,一臉苦笑,自稱是魏軍主將邱大千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他來到睢陽城,莫名其妙被楊椿拒絕接見,莫名其妙沒有受到絲毫折辱的被關入大牢,又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叫邱大千的人“搭訕”。
“楊將軍,陳都督真的說了,只要我們開城投降,他就不再追究”
邱大千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