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誒這都是啥”
他連忙退后,跌坐在地上
“主公,主公,快醒醒”
劉益守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原來剛才的都是一場夢。他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亢奮,卻帶著濃厚黑眼圈的王偉,疑惑問道“天亮了”
“呃,并沒有,不是啊,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王偉指著劉益守面前桌案上厚厚一疊書信說道“這些,都是濟南郡大戶寫給邢杲的信,言語之中極盡諂媚。”
劉益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桌案上的那疊紙,居然堆得比桌案的高度還要高,上面壓著一個白玉鎮紙。
“這有點夸張了。”
如此看來,濟南郡的世家大戶們,早就想好邢杲來了以后要怎么辦了。果然是投誠路寬心也寬啊,所謂的“主戰派”,應該都跟林太守一起出征了。
所謂視死如歸,對于這些人來說不存在的。
“他們就沒想過,邢杲一天只怕要收很多信,估計他們的信連看都懶得看,真是浪費表情。”
“不是啊主公,到時候邢杲奪下濟南郡,這些信,說不定就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了。他們寫這些信,只不過是表明一種姿態。”
王偉一邊說一邊很是認真的從懷里掏出幾封信道“真正要害的,在這里。人我已經控制起來了,主公要不去審審人犯”
“有點意思,那就去審審”
劉益守突然來了精神。
“哦,對了,門外的京觀,天亮就撤了吧,怪滲人的。”想起那個夢,劉益守忍不住一陣惡寒。
兩人來到府衙大牢,果不其然,這里的獄卒都換成了自己麾下的軍士。于謹已經帶人全面接管了城防,至于那些守城的郡兵,直接遣散回家了。
刑訊室里的木樁上,綁著一排人,只是嘴巴被堵住防止他們串供和咬舌自盡,并未遭受到嚴刑拷打。王偉覺得,劉益守是個聰明,而且知道自己很聰明的人。有時候下屬把事情做完了,他反而會有點不舒服。
人總是需要在不斷的成功之中實現人格塑造嘛。
有時候讓主公“表現一番”,也是做臣子的技巧。
“這位是”
劉益守指著最左邊一個中年漢子問道,此人他有點印象,宴席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對方很是低調,并不在起哄的那些人里面。
真是驗證了那句古話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是濟南寧氏,名叫”
“可以了,將死之人,還不值得我知道姓名。”
劉益守擺擺手,把王偉要說的話直接堵喉嚨里了。
所有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全都面色大變
他略有些嫌棄的拉開寧氏某人嘴上的破布,那人大聲喊道“劉將軍,我說,我什么都說求你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