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康有點明白為什么劉益守不往北面走了,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爾朱榮最后必勝,那么到時候自己帶著人馬去見爾朱榮,難道去投靠?
“原來你在躲爾朱榮啊,唉,也難怪。”
他把雙手都籠到袖子里,無奈看著船艙的頂,喃喃自語道:“用陳慶之和白袍軍換梁國的一塊安身之所,你倒是很能想啊。”
陳元康想說想得太美但長得太丑,后來看了看劉益守俊朗的外表,發現這話好像也有點說不通,于是只能哀嘆道:“長得俊真就是為所欲為啊。”
“陳慶之是蕭菩薩豎起來的一面旗幟。假如這個為了梁國浴血奮戰,并且打出驚天戰績的英雄,國家都能夠放棄,試問將來那些帶兵打仗的人,誰還會真心為蕭衍出力?
所以千萬別說不行,我覺得還可以試試哦。”
劉益守自信滿滿的說道。
陳慶之想了想,有些疑惑的問道:“梁國龐然大物,就算蕭衍這次妥協了,我們到了那邊之后,難保他不會秋后算賬。
梁國兵馬何止十萬,我們那什么抵御?”
“蕭衍是蕭衍,梁國是梁國,宗室是宗室,世家是世家。梁國的力量,無法形成合力,特別是他們沒有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
誰能把這些人都捏合在一起,集中力量對付我們?”
好吧,陳元康這次真的沒話說了。
“賭輸了,我們的小命就全交待了。”
他最佩服的,就是劉益守敢賭,而且還總是能贏。
“我們什么都不講,你說蕭衍是不是想弄個千金買骨,想展示一下他博大的胸懷,想讓北面的人投到南面去,想讓人覺得他才是天下共主,是不是?”
“不錯。蕭衍已經一把年紀了,這年紀權勢美色對他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
陳慶之點點頭說道,名聲,這是蕭衍的死穴。已經出家,多年不近女色,也不理朝政的蕭衍,所追求的東西,已然很少了。
只有所謂的名聲,還有那么點吸引力。
“所以說啊,只要睢陽這波穩了,我們去南面沒有危險的。區別只是在于,我們要好好的活出人樣來,還是跟蕭正德一樣渾渾噩噩的活著。”
“蕭正德?”
陳元康似乎不認識這個人。
“奸了親妹妹,還送到我這里給我玩的貨色而已,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當做是兩只腳行走的禽獸就行了。”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說道。
“嘖嘖,蕭正德真是會玩啊。對了,他妹妹是不是寡婦?相貌是不是很出色?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在你后院里?”
一連串好幾個問題,陳元康雙眼放光一樣看著劉益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