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利用釋放的俘虜,散步恐懼。然后與白袍軍對陣的時候,能不下死手就不下死手,以免對方有人陣亡,自己這邊當了俘虜以后也會被挑出來挖心剖腹……厲害,果然厲害。”
劉益守恍然大悟,他自己本身就很善于用心理戰術,聽到邱大千講述這些操作的時候,他撇去了那些殘忍的操作,從陳慶之這一系列看起來怪異的命令當中,琢磨出些許名將的手段。
為什么要對俘虜挖心剖腹?
這在南北朝歷史上并不多見,雖然比這個殘忍的行為多了去了。
劉益守聽說白袍軍的來源,多半都是陳慶之家鄉的水寨,那些人都是不務農的,平日里以打漁砍柴為生。
這些部落并不在官府的管轄之下,也不知道陳慶之是怎么把他們招募來的,反正這些人生性悍勇,甚至野蠻未褪!
將俘虜挖心剖腹,一個俘虜“祭奠”一個死去的袍澤,這很可能是當時長江以南的某種習俗。
陳慶之用這種辦法,保持部曲的高昂士氣。同時,也是震懾敵軍,告訴他們:你們不要抵抗,否則我們這邊死的人越多,你們陪葬的也就越多!
這是一種并不高明,卻十分有效,激勵己方威脅敵方的策略。同時又不像后來蒙古動不動就屠城那樣臭名昭著。
“有點意思,丘將軍請繼續。”
“陳慶之麾下,有馬佛念,宋景休,魚天愍三大將軍,各個都是勇不可當,不好對付。對了,上次來勸降楊椿的那一位好像也不是泛泛之輩,叫楊忠。”
邱大千想了想又說道:“那楊忠還挺厲害的,當時一刀就解決了和我熟識的一個猛將。”
“楊忠……么。”
劉益守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位能不猛嗎,可謂是大名鼎鼎啊。
“當初,你要是不修營壘分兵的話,會不會支撐得久一點?”
劉益守好奇的問道。
在大城附近修副城,是基本操作,很多將領都會去做這件事。目的就是分散兵力,便于展開。特別是當守軍數量很多的情況下尤其如此。
試想如果十萬大軍困守洛陽,駐扎肯定是可以駐扎的,但是對手只需要幾萬人就能把你堵在城內。十萬大軍無法展開的話,吃的糧食不少一分,發揮的力量卻不到原來的幾分之一。
所以邱大千當初分兵駐守副城的辦法,不能說是昏招,只能說沒想到陳慶之麾下白袍軍生猛若斯。
“丘將軍是人才,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將才,只是遇到了陳慶之這種不講道理的。既然丘將軍喜歡筑城,不如后面幫我修城池吧,也不算是糟踐你這一身才華。”
劉益守拍了拍邱大千的肩膀說道。
“喏,謝都督賞識,末將定當盡力而為。”
邱大千面色平靜的說道,毫無喜悅之情。
他一直都覺得劉益守不太可能殺自己,也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招安之類的。
邱大千只能覺得,現在的魏國,太踏馬的危險了。什么爾朱榮啊,陳慶之,再加上現在這個劉益守,沒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