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么多“廢話”,陳元康終于說到正題上了,之前的話全都是為這個做鋪墊的。
“大哥剛才一番話甚合我意,有計策但講無妨。”
“修書一封送與元子攸,就說他才是魏國皇帝。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既然是君,那自然不能是傀儡之君。
你愿意帶兵入洛陽勤王,在合適的時候。”
陳元康死死的咬住“合適”二字。
“那什么時候才算合適呢?”
劉益守不動聲色問道。
“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那就什么時候。就是去洛陽給元子攸上墳,也是無妨的。”
陳元康淡然輕笑,看得劉益守一愣。
“上墳么……果然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劉益守長嘆一聲。
毫無疑問,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乃是這個時代的主流思想。
“好吧,這個后面再說,下一步要如何呢?”
“給蕭衍寫封信,就說聽聞梁國長城公主花容月貌,你傾慕已久,想立為正室。順便獻出睢陽以南數郡之地為聘禮。
到時候,可以跟陳慶之將軍,還有你麾下數萬部曲一起返回梁國,將府庫的賬冊交給梁國中樞,然后鎮守淮南以為梁國屏藩。
話說到這里就可以了,如果對方不答應,會有什么后果,不要在信里說,那些人會自己去想的。”
“話說,你的主意,還真是三句不離下三路啊。”
劉益守無語嘆息,陳元康就是個生活中不能沒有妹子的人,嗯,不對,是寡婦。
“誒,那不一樣。什么梁國公主之類的,都是彩頭和添頭而已,沒什么意思。之所以要這么說,跟你當初拿羊姜當工具是一個道理。不去娶蕭衍女兒,何以取信于人?
蕭衍不答應的話,那就等陳慶之來睢陽,滅了他們。然后引而不發,看看蕭衍心不心疼。”
“如果他同意了呢?”
劉益守好奇問道,他記得好像這個時期,蕭衍對于北來的將領,是很寬容,待遇優厚的。
“蕭衍要是腦子還在,是不會同意的。至少要等到陳慶之帶著敗軍一路退到睢陽,蕭衍才會著急,那時候再說。如果陳慶之無法帶著敗軍前來,被消滅在洛陽京畿,那就不能用這一招了。
具體如何,還是我之前說的,給元子攸寫的那封信如何。”
“容我思慮一番吧。”
劉益守沒有直接答應。
“女人會誤事,元莒犁以后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妾室,作用甚至還不如游娘子,起碼游娘子的父親是名士,可以為你拉攏不少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