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原本面相良善之人突然調轉了方向,沖著許三他們直擊而來,招招狠戾。
祭祀大殿門外的秦歡見殿門緊閉,冷哼一聲大聲道:
“哼,終于肯現出本來面目了?戲演得極差勁不說,還當別人是傻子。愚蠢。”
說著試圖打開祭祀大殿的門,卻意外的發現大門根本打不開了。
巫云看著祭祀大殿上方鏤空的屋頂,天邊越來越詭異的月亮,沖著眾人喊道:
“你們快看那月光!”
“怎么會如此?這個月光怎會如此的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純悅一只手放在額前遮掩著,抬頭看著詭異的月光。
“因為那不是月光,是日光!”
玄澈抿著嘴,像是突然頓悟一般,激動的看向緊閉著的門。怪不得她一臉淡定,顯然早已經猜出一二。她竟然心思細膩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現的?玄澈眼中流露出對門外秦歡毫不遮掩的贊賞。
“此刻是白日,只是這通煞古城里,不知被什么人用了障眼法,周邊地域顯得那般的漆黑,如同夜晚。”
“哼,你這小后輩倒是機靈。只可惜你們就算是發現了,怕是也沒用了。”
那群面色良善的人,那個好似領頭人的中年男子,嘴巴一張一合,但是說起話來有些奇怪。干癟刺耳,像極了老年人的粗嘎聲音!
原本面色猙獰的那群人,疑惑的看著這一變故。嘴巴一直張張合合,可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忽然,通煞古城里那些不起眼的枯黃小草,慢慢搖曳起來……
“它們,它們在快速變長呢……”巫云嗷的一嗓子,心有余悸的躲開差點纏上她小腿的,明顯長長了數十倍的枯黃野草。
“煞草!”
久未出聲的徐容見狀,慌忙布下結界。
“大家不要亂動,此為煞草,可迷惑人心智。”
“晚了!你們在這通煞古城待了那么久,早就吸了不少煞草的毒,神智馬上便會暈沉,失去自我。哈哈哈……睡吧,睡吧,睡著了可就再無煩惱了。”
一道刺耳的蒼老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
煞草如瘋魔般狂長,一次次用力的試圖沖破徐容結界。腐敗的的惡臭,濃烈的充斥著眾人的鼻腔。
“睡吧,你們都睡吧,同老夫一起永遠留在這吧。”
煞草如同鬼魅一樣,包裹著結界,在外面團成了球狀。
許三和純悅,還有巫云早就暈了過去。葉小道驚恐著叨叨不休,最后也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玄澈與徐容對視了一眼,緊接著沖著巫心點了點頭,還未等巫心回神。結界突然破裂,煞草瞬間將他們淹沒。
瘋長的煞草一圈圈圍繞著每一個人,將玄澈和那群看起來面相猙獰的人,分別像是粽子一樣纏繞包裹起來。
玄澈他們,再加上那五個面相猙獰的人,一共十二個人肉大粽子,橫躺在祭祀大殿的地面上。
這時候,祭祀大殿的正中間一團團灰蒙的煞氣盤旋,慢慢從中升起一個佝僂的人影……
“還差一個,十三個正好就齊了。”那佝僂身影,顯然是一個干枯的,頭發花白斑禿的老頭。那老頭皺著眉數著人粽子,沖著如同傀儡的那群面相良善的幾人就是一擊。那些人瞬間化為一陣煞氣,鉆入地底下。
“廢物!”干癟、刺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氣。隨意走到徐容的人粽子旁,干枯的手爪,沒有血肉一般,只一層皮連著手骨。小心翼翼的,珍惜的撫摸著人粽,滿臉癡狂的喃喃自語:
“如此強大的神力啊,老夫許久沒有見過了。只要再過一日,只要一日,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哈哈哈,哈哈哈……上天對我不薄,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九百九十九個。老夫等了多久才集齊。就差你們幾個了,就差你們了!”
瘋狂帶著驚喜異常的笑聲,回蕩在整個祭祀大殿。
秦歡看著周圍聚攏起來的煞草,輕輕摸了摸涂山清清的狐貍腦袋,低語道:
“涂山,你且先忍著,別惹事。”
千萬別惹事,好戲才開始,她正演的暢快。
隨即瘋長的煞草試探著靠近秦歡,見秦歡沒反應,這才一股腦纏了上來,將秦歡和涂山清清就這樣分別纏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