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許誠在他后面,看著渾身顫抖的許昊,緊張的拽了拽他,雖然自己同樣也怕的要死,可作為主帥,他不能表現的太膽怯。
事實上,許誠完全領悟錯了。
許昊回頭激動的看了他一眼,心疼的眼角幾乎泛淚。平日里,即便金銀美女,也無法引起他心中太多波瀾,只有毒物不同。
看到如此焚燒毒蟲,在他心里,簡直太浪費了!
“這、這火能滅了么……?太可惜了……”許昊知道這是村子對付毒蟲初期最有效的手段,開始沒有多想便同意了,如今才意識到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作為此道的行家,他實在難以接受。
許誠愣愣的看著哥哥,哭笑不得,原以為他是畏懼,原來竟然是心疼毒蟲……?
“話說,哥哥好像確實喜歡收集毒物……”這段時間,許誠已經了解到哥哥平日里收集毒物制藥的事,開始時驚駭不已,到了今天早已見怪不怪。
凝視著熊熊烈焰,許昊干脆轉頭,朝藥鋪而去,躲在屋里眼不見心不煩。
郡城,城西貧民區。
孫褚攜一家人擠在間漏風的破屋里,凍的牙咬咔咔爆響,山羊胡吹的上下起伏,灰布長褂也被拼命抓握而出現褶皺。
“你這老東西!咱們租下這間房,就這些日子足足花了五枚金豆子!這不是獅子大張口么?現在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今年你怎么連點進項都沒有?”
“閉嘴——!”孫褚怒吼,看著自己家的老娘們眼眸發紅,恨不得掄圓了大耳瓜子抽死他!
花錢也沒辦法,總比丟命強!除非租下整年或買下郡城的房子,否則,單單滿月潮的時期躲過來,肯定會被狠宰。
可惜,他哪兒有錢在郡城買房子?哪怕租房子也不是五枚金豆子可以拿下的。
“呼呼……有地方待就知足吧!”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怒火自眉梢噴涌。
孫褚的媳婦也是個母老虎,怎會怕他?聽到這話立即翻臉!咆哮道:“你沖我吼什么!吼什么?啊?有本事你沖許昊吼去啊!要不是他,你能沒生意?讓個小娃子把生意搶了,你還好意思喊!”
“你——”孫褚一口氣差點沒倒過來,要不是家里其他人勸阻,估計二人真能立即動手。
“呼呼呼......”
足足歇了半刻鐘,孫褚這口氣依舊在喘。
“混蛋……”片刻,他的三角眼寒光驀然一閃!緊跟著孫褚穿上羊皮襖,站起身,邁步而出!迎著雪花,朝城東而去。
“唉——你去哪兒?”身后,家里人吶喊,卻無濟于事。
王家宅院內,五姨太扈蕓蕓穿著紅色錦衣,身披裘皮披風,正端坐在后院牢房內,赤紅的炭盆散發濃濃熱氣,一**上身,尖嘴猴腮且滿身掛血的中年男子正被雙手吊住掛在前面。
此人正是管家吳悠!他樣貌凄慘,頭部低垂仿佛死了一樣,儼然剛剛遭受酷刑已經昏迷。
“哼哼,居然敢蒙騙我……?”扈蕓蕓手握茶杯,眼眸陰冷,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那種笑,近乎變態。
“正房那賤人,這次辦砸了家主吩咐的事,還想悄悄躲過去!夠她喝一壺的。這次,我要一口氣把她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