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然和劉彤蕓也在,二人均是驚駭莫名。
老頭北上應付毒疫之亂,到了今天才剛剛回來。卻未曾想短短時間內云中城的勢力已經易主,暗地里既驚又喜。
段長天同樣老臉凝重,站起身來到近前,上下掃視他沉聲問道:“怎么回事,霍家人又回來了?”
事實上也只有這個可能。否則,如今又有誰能將其打成這個樣子?
許昊搖搖頭,臉色陰沉的應道:“先別問這個,立即清理王趙兩家殘余勢力,同時,幫我調查一下扈蕓蕓的根底。”
“扈蕓蕓的根底?”鄭樊蹙眉,對于扈蕓蕓他們當然相當清楚,她在王家的一切幾乎都被查了個底掉。
“我說的是她來自哪里?”
許昊沉聲道,眼眸之中竟然泛起怒意!
“是!”鄭樊凜然,他很少從老大眼中看到如此怒火與鄭重,尤其在己方大勝的時候更讓人心驚。
“不用查了。”驀然間,外面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只見廖元大踏步走了進來,看向許昊的目光復雜中透著敬畏。
自己這個朋友所顯示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想象,竟然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她來自一個叫三里營的小村子,家里原是那的地主,只是很小時就離開村子全家搬到云中城生活了。話說,離你們實家村不算遠。”
許昊眉頭緊蹙,心中恍然,怪不得她的弟弟住在實家村,原來他們來自鄰村。說起來,扈蕓蕓最初和實家村人一樣也是成長在斷天山下的村民。
“原來如此……”許昊點頭,抬眼凝望大家道:“所有人戒備,一切鎮壓與資源接管的事,便交給鄭樊了。另外……”
他轉頭看向廖元,沉聲道:“所有利益,都按事前安排好的分配,盡管廖子杉受了重傷,但我們說話算話。”
聽到這話,廖元輕輕吐了口氣,事實上,他來這里就是為此。
王趙兩家垮掉,他最擔心的便是許昊翻臉,自家家主受了重傷,這里無人能抵御其可怕的毒功。
當然,即便廖子杉在此,用處也不大。
“多謝。”廖元拱手點頭,許昊確實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出的話有千斤之重,吐出來錦醫堂一方便不會有任何人敢不認。
“另外我要養傷一陣子。許誠、鄭樊這里由你們二人負責,后面你們要各司其職,莫要浪費了我們的心血。”
許昊向后面而去,自己的傷勢還要時間調養。
“嗯?”段長天和孟然均是眉頭一蹙,在他們看來,即便是盟友許昊也不該給廖家機會。
雙方的合作最初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而并非純粹的情誼,達成聯盟的基礎便是平衡,如今局勢已經不同,按道理他完全可以撕毀盟約。
這,在利益至上的社會中合情合理。
許昊停住腳步并未回頭,仿佛已經猜到眾人所想,他淡淡自語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