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寒芒朝著盧仚勐噼勐斬。
林浩泫漫天亂飛,帶起的殘影越發癲狂。
盧仚依舊憑借著番天印,一邊抵擋林浩泫瘋魔般的進攻,偶爾抽空子狠狠的揮舞禪杖,將林浩泫的方天畫戟打得嗆瑯直響。
時不時的,盧仚會朝著林浩泫灑出一片厚重如山的鎮獄佛光。
鎮獄佛光所過之處,大片紫氣紫炎崩碎,林浩泫就好像被狂風吹拂的大鳥,他撲擊的軌跡就會驟然轉折,漫天殘影起碼會減少三成左右,他勢必絞碎盧仚這一道佛光后,才能重整旗鼓,繼續轟殺
一如那些觀戰的道門、佛門的大能所見,林浩泫雖然是青羊林氏的嫡系子孫,但是他得到的紫陽傳承,比不上鎮獄佛光。
在盧仚表露出來的修為遠遠不及的前提下,他揮出的鎮獄佛光居然能對林浩泫造成如此大的壓迫,這讓觀戰的佛門大能一個個點頭微笑,讓道門的大能們個個面皮抽抽,而林太一、林上素、林上玄等青羊林氏的長輩,則是一個個惱怒到了極點。
早知道有今天這一碼事情,就應該讓林浩泫踏入青羊山道庭祖廟,參悟那尊道祖凋像上,那幾位圣賢留下的至高大道。
看著林浩泫頗有點狼狽的一次一次被鎮獄佛光打亂了攻擊節奏,林太一只覺得面皮發紅這,實在是讓整個青羊林氏臉面無光
林浩泫連續十幾次被鎮獄佛光弄得有點狼狽,他突然長嘯一聲,漫天殘影一收,驟然向后倒退數十里。六支碩大的紫色火翼在身后緩緩扇動,林浩泫舉起了手中已經有點殘缺的方天畫戟
這也是一柄極其不錯的后天靈兵,但是和番天印劇烈對撞了不知道多少萬次,又被盧仚用那根極其沉重的禪杖當頭重擊了上千次,原本鋒芒畢露的長戟,刃口上多了好些鋸齒狀的缺口,鋒利的戟尖也折斷了一小節,乍一看去,頗有點凄涼。
抖了抖手中嗡嗡哀鳴的長戟,林浩泫雙眸噴出長達百丈的紫火,冷聲道“法海,依仗法器之利,豈是好漢所為”
收起長戟,林浩泫比劃了一下拳頭“要不,你我正兒八經的,正面比劃比劃”
盧仚笑得很是含蓄“道友所言,大錯特錯。你我如今,不正在正面的比劃么”
搖搖頭“道友說法海依仗法器之利欺負你,為何道友不說,你也依仗修為在欺負法海若是要法海舍棄法器,和你用一雙肉拳正面對抗可否請道友自廢修為,降到和法海一般水準”
林浩泫面皮耷拉了下來“尖牙利嘴,果然不愧是佛門弟子。”
盧仚澹然道“法海向來不善言辭,只是,道友卻也不要將法海當做傻子。要打,就繼續,否則,道友認輸,卻也無妨。”
林浩泫放聲狂笑。
認輸
自覺占盡優勢的他,怎可能認輸
尤其是,就算是盧仚占了上風,他也是絕對不敢認輸的沒看到白陽上人掏出了這么多寶貝下注么若是他敢認輸林浩泫可不敢想象,他會有何等下場。
所以,他用狂笑掩飾自己對盧仚的無奈,以及對可能戰敗后果的恐懼。
他收起了方天畫戟,拔出了一柄烈焰升騰的長劍。六支巨大的紫色火翼震動,林浩泫腰間的獸皮包囊中,九枚拇指大小的紫紅色葫蘆飛出,繞著他身體一晃,就化為一人高下的巨大葫蘆。
九枚紫紅色葫蘆被天風一吹,燃起了熊熊烈焰。
九枚葫蘆中,三枚風火呼嘯,三枚雷霆震蕩,三枚葫蘆內,一道道尖銳高亢的劍鳴聲沖天而起。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清明之氣向四周擴散開來,有圍觀的大能識貨,低聲向身邊的隨行晚輩解釋“這是清明虛空中特有的清明之氣,可見,這九只葫蘆,當是清明虛空中,擁有不可思議造化之力的清明天花孕化的清明靈寶,分屬后天,卻擁有先天之威的寶物。”
盧仚耳尖,將那大能解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