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仚笑了“貧僧縱獸行兇你家那姑娘剛才說什么抓了回去做寵物可知道,他是有主的是貧僧從小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不告而取,是為盜;當著主家面強行取之,是為劫你家姑娘當面打劫,丟一條手臂,也是應當”
大鸚鵡嘎嘎笑著,怪聲怪氣的嚷嚷道“活該”
婦人還要和盧仚爭論,那被切掉一只手掌的大姑娘已經嘶聲尖叫起來“媽媽,救命,這傷,我止不住它,它,好生兇狠”
那一縷細細的銀色銳氣,已經延伸到了大姑娘的手肘上方,眼看著就奔著她的肩膀過去了。銳氣所過之處,肢體盡成血霧,若是不能將這一道銳氣消除,她整個人都有可能被化為一團血霧憑空蒸發。
婦人清嘯一聲,驟然一個閃身到了大姑娘面前,右手一揮,一抹寒光閃過,大姑娘的整條右臂頓時齊肩而斷。銳氣一卷,整條脫落的手臂頓時化為血霧。
大姑娘踉蹌著倒退了兩步,她咬著牙,流著淚,一聲輕喝,體內法力一旋,伴隨著一聲輕響,被斬斷的手臂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真仙就是有這么個好處,只要本源尚存,只要還有一絲法力存在,就能快速的重生肢體。丟失一條胳膊,一條腿之類的傷勢,對真仙而言,也就是皮肉之傷罷了。
只是,兔猻爪子上的庚金之氣何其凌厲,短短時間內,依舊攻伐傷損了大姑娘的一絲元氣。只是修復一條手臂的功夫,大姑娘原本紅潤如山茶花的臉蛋,已經變得慘澹蒼白,好似被暴風雨蹂躪了一晚上的白海棠,端的透著一股殘花敗柳的韻味。
盧仚澹然道“好了,既然手臂長出來了,事情就這么了了。唔,還望道友以后教好自家屬下,不要仗著有幾分手段,幾分勢力,幾分后臺靠山,就在外亂說話,亂伸手。貧僧是個好脾氣的,碰到不好脾氣的,你們今天,就有難了”
實話實說,以如今盧仚的背景靠山,以他在鎮魔嶺的官方身份,更以他自身的金身修為,他這番話說得很是中肯那大姑娘莫名其妙的想要生擄兔猻,吃點苦頭,付出一點元氣,這已經是極其輕微的懲罰。
盧仚勸這婦人好生管教自家屬下,也是一番好意。
真個盧仚沒和他們計較什么。
換上一些大家族出身的紈绔子,或者修煉魔功邪術的修士,就憑剛才那大姑娘的行為,現在這山洞中,定然已經是血雨腥風,滿地躺尸。
但是盧仚這話聽在這婦人耳朵里,卻是不中聽到了極致。
她連連冷笑“有難姑奶奶倒是想要知道,能有什么難”
山洞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洞口的煙霧禁制晃了晃,數百名氣息森然的彪形大漢帶著滿身的血腥味、煙塵氣,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領頭的一名身高丈外的虬髯大漢瞪大眼睛,目光如電,迅速在山洞內掃了一眼。
盧仚如今身形過于魁梧,他盤坐在地,都有一丈多高,完美的遮擋住了站在他身后的血腰子三人。是以,這虬髯大漢只是目光在盧仚臉上停留了一瞬,哈哈笑道“桃娘子,這是怎么了咱們剛剛分手不到一刻鐘,你嫌棄咱們兄弟們身上埋汰,讓咱們走在后面,不讓咱們兄弟們離你太近嘿嘿,這是,唷,含香姑娘,你這膀子,剛剛受傷了”
那領頭的美婦人桃娘子目光一旋,原本有幾分兇神惡煞氣焰的她,突然變得嬌滴滴、羞澀澀、可憐巴巴的,她水蛇腰一扭,帶著一陣兒香風就撞進了虬髯大漢的懷里。
“金大寨主,你給咱評評理”桃娘子帶著一絲哭音道“咱們母女,可是被這死禿子給欺負慘了哎,咱們天香游館,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欺凌過”
虬髯大漢金寨主怪眼一翻,正要開口,血腰子、勾魂刀、荊棘指三人同時從盧仚身后繞了出來,步走上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老金啊,這事情,你就不要亂插手了。嘿,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不想你在這里栽了大跟頭。”
勾魂刀更是帶著一臉圓潤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向盧仚介紹道“城主大人,這是黑煙寨的老金,你叫他缺德冒煙的就行,誰讓他寨子的名字就冒黑煙呢咳咳,他也是咱們鎮字第九城的好漢,前些日子,他帶人進入莽荒,不在城中,是以,不知曉城主大人您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