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么做了么就是學我,做一條開心的、愉快的咸魚,找個陽光燦爛的地方,往草窩里一躺,躺到天黑,回洞府里痛痛快快吃一頓無驚無險,又是一天”
“可別想著去拿烏頭老祖的懸賞不說那些賊和尚能弄死鳩頭魔祖,弄死我們那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就算我們一不小心弄死了那群賊和尚,有大王盯著呢,你們能拿得到那懸賞么”
“與其流血流汗的拼命,不如想辦法躺的舒服點”
“做妖怪嘛,就不要太認真了都已經淪落到在這莽荒山嶺中啃生肉了,你們還想咸魚翻身啊就算有人能,看你們一個個歪瓜爛棗的模樣,你們也配”
鐵枷佛、龍象伏藏佛面皮一抽一抽的。
龍象伏藏佛就朝著神鷲和尚看了一眼。
神鷲和尚雙手合十,朝著龍象伏藏佛深深稽首一禮“師尊果然神通無邊,說找土著問路,這土著,可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呃,這血佛寺”
龍象伏藏佛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屠魔嶺,血佛寺,就是那位師兄隱修之地去將那幾個小妖拿來吧,問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彈指間的功夫,神鷲和尚就擒回了一大群能有百來只修為大概在種金蓮到金蓮開境界,剛剛能夠化形,卻還沒有化形得太完整,身上保留了大量野獸特征,看品種大多為各種山鼠、田鼠、竹鼠、鼴鼠之類的小妖。
這群小妖為首者,赫然是一支高有三尺上下,腰圍超過三尺,肥得難以形容,一臉憨厚懵懂的竹鼠精。
呆呆愣愣的看了鐵枷佛、龍象伏藏佛等一群身體被佛光籠罩的大能一眼,這竹鼠精冬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尖叫起來“祖宗,你們可算來了小的我身處魔窟,心向佛門啊求慈悲,求普度咱們大王真不是個東西,諸位佛祖宗趕緊把他超度了罷小的我愿意加入佛門,做牛做馬,生生世世啊”
這竹鼠精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但是半天沒能揉出一滴眼淚。
于是,他一狠心,狠狠的咬了一口舌頭。
只是,他錯估了自家舌頭的鋒利和力度,他這一口用力咬下去,直接將自己舌尖啪的一聲啃了下來。鮮血四濺,劇痛襲來,竹鼠精痛得嗷嗷慘叫,兩行熱淚頓時滾滾而下。
他流著淚,噴著血,朝著兩尊佛陀嘶聲哀嚎“小妖發血誓,做牛做馬,生生死死,絕不背叛小妖,誓死效忠啊”
兩尊佛陀有點麻爪子了。
他們在佛門養尊處優無數年,有多少年沒碰到過這等憊懶、下三流的貨色了
他們,已然完全忘記了如何和這種不入流的小妖打交道了。
猶豫片刻,龍象伏藏佛干巴巴的說道“若是,你能幫吾等,找到血佛寺,或者血佛寺的僧眾倒也,未嘗不可以”
兩尊佛陀眸子里佛光閃過,深深的朝著這頭竹鼠精望了一眼。
他們心頭頓時微微一跳。
難怪說當年設立鎮魔嶺防線,將無數妖蠻、邪魔挑選血脈最稀罕、最精純的珍稀品種,送入南方莽荒山嶺鎮壓、囚禁。
就這修為如此低微的竹鼠精,他體內的血脈,居然頗為不凡
只是,血脈明顯被后天的一些駁雜氣息壓制、掩蓋,若是有大神通者為他梳理血脈,激發祖傳的先天天賦,這竹鼠精大有可為啊
就算收下來,作為守山的靈獸,也不算太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