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仞利天佛搖頭“罷了,罷了,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大殿,內有玄妙啊唔,戒色,你好生看著,看看為師是怎么將這大殿破開,取出里面寶貝的。”
摩仞利天佛轉過身,興致勃勃的湊到了大殿門前,嘰里咕嚕的念叨起他獨創的破禁、開鎖的秘咒。
四座塔樓上,四尊巨獸微微睜開眼睛,戲謔的朝著摩仞利天佛看了一眼。
那形如朱雀的巨獸張開嘴,一句通用語宛如雷鳴般響起“小和尚,你慢慢試,不著急不過,記住了,按時繳納通行費啊稍微晚一點,不要怪咱們兄弟幾個,把你生吞活剝嘍”
星殤河邊。
濃霧彌漫。
盧仚一步沖到了那戲臺前。
四周燈籠火把耀目,照耀得四周明晃晃的,地上連一絲兒影子都沒有。戲臺四周,綠樹紅花,端的是好景象。幾座精巧的亭臺樓閣掩藏在綠柳之間,半開半合的窗子后面,隱隱有裙角鬢影,絲絲幽香悄然飄出。
似乎,有那大家豪門的女卷,正在那小樓中,透過窗子,欣賞戲臺上花旦的狂舞高歌。
只是,隨著盧仚的闖入。
戲臺上的花旦身形驟然一凝,她身體扭成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身后的四面靠旗高高飄起,她帶著微笑,點漆般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盧仚。
幾個樂師手上動作驟然一凝,他們側過頭,帶著和那花旦一般無二的微笑,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戲臺下面,幾張一字兒排開的桌椅旁,原本空蕩蕩的桌椅,突然有人影閃爍。
幾個嬌俏的小侍女憑空浮現,她們端著香茶美果,輕盈的放在了桌幾上。一名身穿華服,大抵有三十歲出頭,生得傾國傾城,已然熟透了,甜極了,好似一顆浸了蜜糖的水晶葡萄一樣,渾身都蕩漾著甜香的美婦人輕笑著,扭動著腰身,一步一步的向盧仚迎了上來。
“唉喲,貴客登門。”
“唉喲,是個和尚”
“大師,嘻,您可是好口福咱家老爺正慶祝生辰呢,特意排了一臺大戲,邀請諸方賓客隨喜大師今日特特登門,果然是有緣人。”
“大師,請坐,請坐,大師可有忌口酒喝得肉吃得小娘子可享用得若是不喜歡這些青澀的小丫頭,大師以為,奴家如何”
美婦人搖晃著身軀,帶著濃濃的甜香,喜笑顏開的就往盧仚懷里撲。她雙手一上一下,一手摸向盧仚的面頰,一手直接抓向了他尷尬要害,紅潤的嘴唇開合,嬉笑道“好精壯的大師,唉喲,可比咱家老爺威勐多了。”
盧仚就很尷尬了。
你這模樣,當是內院管家吧
當著一個外來和尚的面,說出這等虎狼之詞,你家老爺沒下令把你浸豬籠,真正是你命好
盧仚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了美婦人一上一下兩只手,微笑道“這位女施主,還請救命則個小僧在外,遭遇匪徒,他們對小僧圖謀不軌呢。”
美婦人眉頭一挑,黑白分明的眸子朝著盧仚拋了個媚眼,然后朝著盧仚身后濃厚的霧氣看了過去那青衫中年攪動虛空,整個虛空塌陷、蠕動,化為一只灰撲撲的大手朝著盧仚,朝著這座戲臺,朝著一方綠柳籠罩的莊園樓閣整個抓了下來。
“呵,果然是惡客。”美婦人冷聲道“而且,一顆大眼珠子,奴家要你有個鳥用么”
盧仚面皮劇烈抽搐。
這等虎狼之詞
大鸚鵡瞪大眼睛,興奮無比的尖叫著“那廝,果然是沒個鳥用的美人兒,揍他,揍他,別給鳥爺我面子,就把他當做你的親生兒子一樣,往死里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