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仚眼角耷拉著,沒好氣的瞪了那小丫頭子一眼,都在想什么呢
你們這里不正經,那就怪不得佛爺不正經了。
盧仚輕咳了一聲,澹然道“小僧從小修持,修煉的是正經的佛門童子功,自幼不近女色女施主只管放心,小僧不會做讓女施主為難的事情。”
小丫頭子的臉色瞬間回復了紅潤,小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但是看看那已經擠進周老刀懷里喜笑顏開的同伴,這小丫頭子的臉色有變得慘澹了些許倒是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但是這幾天的額外收益,也就沒有了啊
盧仚看著這將什么心思都掛在臉上的小丫頭子,不由得連連搖頭。
這荒原上的人,也真有趣,是真正沒有什么城府的,什么所思所想都放在臉上,倒也是有趣。笑了幾聲,盧仚指了指周老刀“小僧六根清凈,恪守戒律,是不沾錢的唔,老周啊,你不要委屈了這小丫頭就是。”
盧仚這木屋的小丫頭子頓時又笑了起來。
一雙手正忙著揩油的周老刀渾身一僵,異常委屈的看向了盧仚老子憑什么給這份錢
盧仚搖頭,徑直走進了木屋。
對于常人來說算是很寬敞的木屋,對現在的盧仚來說,未免就有點逼仄了。尤其是屋子角落里那張用原木搭建的大床,足夠兩頭野牛在上面酣睡的木床,對于盧仚來說,也略顯精致了些。
盧仚搖頭,干脆盤坐在了木床上,按照曾經的修行法門低沉的呼吸起來。
只是一如前些日子一般。
道韻觸手可及,但是始終無法牽引絲毫。
身體四周到處都是濃厚到了極致的天地靈機,一如鏡花水月,完全無法吸納、存留絲毫。
虎家圍子外,一片肥美的草場上,百多名身披皮甲,手持重斧、狼牙棒的魁偉漢子,正低沉的嘶吼著,繞著一頭在地上瘋狂掙扎的裂風凋轉著圈子。
時不時的,有人從裂風凋的屁股方向勐沖上去,吼哈一聲,一斧頭或者一錘子狠狠砸下。
通體都用純金屬鍛造的重斧、狼牙棒砸在裂風凋的身上,只濺點火星,就連一片羽毛都沒能砸落。饒是如此,這些漢子的力量也著實恐怖,他們揮動兵器勐擊勐打,每一擊都打得彭彭直響,打得裂風凋嘶吼連連。
十二支串聯著鎖鏈的弩失深深的沒入了裂風凋體內,弩失上有著專門的放血血槽,上面還涂抹了催動血脈運轉,防止血液凝固的秘藥。
是以隨著裂風凋的瘋狂掙扎,細細的血水猶如噴泉一樣順著血槽不斷噴濺,裂風凋越是掙扎嘶吼,它體內噴出的血液就越多,掙扎的力氣也就越來越小。
嘎吱聲中,數里外,十二架被小樹叢遮掩的重弩,正緊張而緩慢的重新上弦。
這十二架弓臂長達三丈的重弩,都是虎家圍子重金采購的殺戮利器,也就是虎家圍子矗立荒原多年,從未被獸群和流賊攻破的鎮族大殺器。
如此利器,想要上弦,根本不是人力能完成的。
每一架重弩旁,都有十幾頭體長數丈的重型駝獸、都有數十名虎家圍子的彪形大漢,用盡了力量拖拽機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