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至高大天庭所屬,按照太初大帝擬定的天規,巡天禁神衛所屬,的確有著同階之內、見官大半級的特權。熒雀和他們同樣佩戴日章,而且都是云紋掩蓋了半面日頭的殘日之章,那么大家就是同階的天官。
既然是同階位的天官,雖然手持大斧的大漢他是九日之章,熒雀只是三日按照至高大天庭的天規,熒雀的確有權調動、命令他們
“還有,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記下來了。”熒雀笑得很燦爛“黑衣司的碎催啊碎催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呢我會讓我們黑衣司的司主大人,找你們五軍府的五位大天君好生坐而論道的”
熒雀笑得賊燦爛,賊開心,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吹了一聲口哨。
她的性格,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后天扭曲的,總之極其惡劣能夠看到這些原本氣焰囂張的天庭正軍將領好似被逼著吃了三斤牛糞一樣,面皮扭曲、神色難看,她就感到莫名的開心啊
她面前的大漢向后退了幾步,他咬著牙,嘶聲道“混蛋你居然是佩三日之章的黑衣司小督領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穿戴正式的官袍、甲胃”
一眾將領紛紛呼出粗氣,氣鼓鼓的盯著熒雀。
沒錯,剛才熒雀身上穿戴的,只是一套她用雷光凝成的衣甲,樣式極其普通,沒有任何的佩飾宣昭身份,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設套讓他們上當嘛。
熒雀的氣息,不強。
起碼比起他們這些五軍府的正軍天將而言,熒雀的修為,甚至算得上極其孱弱。
誰能想到,如此孱弱的,腰身還沒他們胳膊粗的小丫頭,居然是佩戴三日之章的黑衣司高級將領呢誰能想到呢
站在后面的百來號將官,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自家頭目。
手持大斧的漢子就有點尷尬了。
之前熒雀的確是準備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太心急了些,自己依照經驗判斷熒雀的官職不會太高,自己可以隨意的手拿把掐,所以就興致勃勃的跳出來耀武揚威。
結果
盧仚又向后退了好些步,幾乎都退到了神種生長出的虹橋上了。
開拓團的大隊人馬,已然隨著不斷向前延伸的長橋去得遠了,此刻單單肉眼,已經無法看到開拓團大隊的影子。長橋距離目標中的原始荒原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盧仚目光閃爍的看著這些天兵將領。
這些家伙,一如他們的長相,完全是一群糙漢子、莽漢子最少,盧仚認為,如果他是這個手持大斧的將領,他起碼不會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的臉杵到熒雀的臉上,更叫囂出了碎催這般充滿誣蔑和挑釁的話語。
起碼,在熒雀已經說出了巡天禁這幾個字的前提下,明知道巡天禁神衛擁有見官大半級的特權的情況下,沒弄清熒雀確切的官職時,你態度可以放得溫柔一點吧
不過,這樣也好。
很好。
盧仚微笑著繼續后退,他已經帶著五位大爺退到了還在急速生長的長橋上。
熒雀也不是什么好鳥。
刀七七七更不是好人。
他們湊在一起嘛盧仚眸子一個閃爍,他手上法印變幻,鎮壓封印了刀七七七和十幾名同伴的兩顆碩大晶球,就同時發出了細微的碎裂聲。
手持重斧的大漢突然皺起了眉頭,他好似聽到了什么,眉頭一陣跳動,擺出了側耳傾聽的架勢。他原本對掏出了自己玉符日章的熒雀很有點不自在,但是漸漸地,他臉上的那一絲不自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