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又如何呢”
“嗯”
曜炑的眼睛驟然一亮,童孔勐地一縮,他看到,在代表了喪刑星君的那塊六丈玉碑附近,一枚表面偶爾有巨斧光影閃爍的玉牌突然爆發出刺目的血色光芒,而這塊玉符附近,三十幾萬片纖薄的玉片符詔,其中原本就有十萬余玉片符詔光芒暗澹,如今更是齊齊爆裂,炸成了一團細小的光塵消散。
曜炑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向了那些迷離的光塵,捕捉了一把氣息,放在鼻頭嗅了一口。
“咦嘻有趣,有趣,原來,一個月前,就有十萬許天兵折損,卻被人用禁法,將這軍機給拖延了下來可是,這羅熊無能啊,麾下三十六萬正兵,居然齊齊隕落”
“損兵折將,外帶拖延軍機呵,我看你怎么死”
曜炑大袖一揮,腳下流云一動,帶起一道星光他就往大殿外沖去。
大殿門口,一片煙云迷離,一名身著袍服和曜炑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悄然從煙云中現身。他右手一揮,一道禁制轟出,那三十六萬玉片符詔所化的光塵驟然向內一合,重新凝成了一枚枚玉片,只是光焰暗澹了九成,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雖然光芒暗澹,但是在四周無數玉碑、玉牌、玉符散發出的強光照耀下,這三十六萬許光芒暗澹的玉片符詔,若是不認真、不仔細的去篩查,哪里會有人注意到
這一手禁法,就是曜炑所謂的拖延軍機
明明是喪刑星君在外損兵折將了,但是有人幫助他拖延了這消息,給了喪刑星君足夠的時間騰挪扭轉。
這毫無疑問是重罪。
放在至高大天庭,這等行為一旦被舉報上去,絕對是剿滅九族的重罪
曜炑停下云光,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中年男子“趙司馬,你好大的膽子”
中年男子趙司馬輕咳了一聲,他身后華光閃爍,一道禁法催動,隔絕了大殿內外。他向著曜炑拱了拱手,澹然道“此事,曜炑大人就當做不知道罷”
曜炑挑了挑眉頭“哦”
趙司馬澹然道“天規森嚴,拖延軍機,是死罪,本官在天庭當差已有半個大劫會之久,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既然本官敢做,曜炑大人應當心知肚明才是。”
曜炑嘿的笑了起來“喪刑是我大哥的人”
趙司馬瞇了瞇眼睛“所以,曜炑大人知道該如何做了”
曜炑輕咳了一聲,正要開口,趙司馬已經拍了拍手,他身后煙云中,四名身披重甲,渾身上下一絲兒皮肉都不外露,身高兩丈開外的天將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伸出手臂,朝著曜炑抓了過來。
“請曜炑大人隨意找處地方歇息一陣吧。”趙司馬澹然道“曜炑大人,這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以你的身份,你摻和不起就還請曜炑大人,一如既往的老實本分,如此大家都得了便利,不是么”
曜炑萬分驚駭的看著趙司馬“你,膽敢軟禁我就算有大哥為你撐腰,你怎敢”
趙司馬微笑看著曜炑,輕輕一揮手,隨后身形就沒入了身后的煙云中,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尊天將一把抓住了曜炑的肩膀,一條條密布無數道紋、禁咒的星光鎖鏈從虛空中伸展出來,宛如一條條靈蛇,無聲無息的纏在了曜炑的身上。
極細的光絲宛如長針,從鎖鏈中鉆了出來,輕盈的鉆進了曜炑的竅穴中,封禁了他的法力和周身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