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龍頭錘是帝兵。
那么,這面具人的真正實力,最差,最差,也是秋桂王九倍。
“來了個厲害的啊!”天書老君掏出幾顆光芒四射的神丹,隨后灌進嘴里,他笑呵呵的吐了一口血,通體白光閃爍,所有血跡、狼狽都被一掃而空,又回復成那干干凈凈、和和氣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溫和小老頭模樣。
“這位!”天書老君笑呵呵的朝著那面具人招呼了一聲。
龍頭錘上,大片電光閃爍,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聲,無數條烏紫色的雷光猶如暴雨,瘋狂的朝著天書老君、盧,還有令狐氏的私軍艦隊呼嘯著轟下。
‘嗤’的一聲,有一縷白光在虛空中一閃而過,被天書老君打得狼狽不堪的秋桂王,他麾下的龐大艦隊,還有芍藥君、月季君,同時在那白光中一閃而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龍頭錘急速收縮,頃刻間就回到了那面具人身邊。
小小的竹筏帶起一抹長風,無聲無息的劃出一道極大的弧線,竹筏上,一根挑起的細細竹竿上,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輕輕一抖,一片霞光閃爍,前方虛空驟然凹陷,露出了一個直徑百丈的星門通道。
竹筏一頭扎入了星門通道中,閃爍間就不見了蹤影。
天書老君沒有追。
漫天烏紫色雷光落下,天書老君大袖揮動,虛空蕩起了一層層漣漪,好似一張大網,將那無數雷光悉數吞了下去。無論是轟向盧的,還是落向令狐氏私家艦隊的,那些帶著澹澹腥氣,充滿邪力的雷光,全都被他化于無形。
他保養得油光水嫩,宛如七八歲孩童一般紅潤細膩的老臉上,此刻愁苦得皺起了無數的細密褶子。他收回了自家戒尺,輕輕一抖,就重新化為拂塵,慢吞吞的朝著自己的兩只靴子撣了撣。
“愁啊!”天書老君喃喃道:“陛下正在肅清天樞秘閣一桉,這還沒結桉呢,怎么又有兩件秘閣至寶出現?”
“一件,救走了秋桂王他們的‘逍遙兜兒’,這可是一件重寶,相隔一個天域,但只要口呼其真實姓名,蓄勢、聚氣一盞茶時間,鎖定了因果氣機,就能將人一兜兒直接兜走。”
“一件,就是那條竹筏子,呵呵,那是大帝當年,有一陣子愛上了釣魚一事,匠造府的百位大匠聯手打造的‘無憂筏兒’,看似普通的竹筏子,能破一切陣,能碎一切禁,穿梭禁地,通行陣法,如入無人之境。更兼虛空穿梭,瞬息間可穿過上百個天域!”
“逍遙兜兒,無憂筏兒……兩件大帝御用之寶啊!”天書老君回頭,朝著盧看了一眼,有氣無力的哼哼道:“這事情,小老兒去向大帝稟告罷。你們,就當做不知道這事情。”
“這些天,天庭已經殺得人頭滾滾,好些活該的,無辜的,該死的,不該死的,死了夠多了……哎,哎,讓小老兒想個法子,看看怎么給陛下回稟這件事情罷?”
“那,秋桂王?”盧很認真的看向了天書老君。
“冤有頭,債有主……誰家的兒子闖禍,讓他……爹……咳咳,讓他‘爹’收拾去吧。”天書老君喃喃道:“若是尋常帝子,作出這等事情,懲治了,也就懲治了。”
“但是呢,一個凝聚了帝璽道果的帝子,陛下畢竟是外人,也就不好隨意懲罰了。這事情,大體上,還是要太w大帝親自處理的……大帝之心莫測,誰知道呢?”
天書老君搖搖頭,不吭聲。
但是一縷極其細微的聲音,則是在盧耳朵里響起:“秋桂王凝聚帝璽道果,身份大不同了。令狐氏這邊,怕是會有一些變故。這些天,在令狐氏這里,能弄走多少好處,只管下手罷……嘖!”
“太w大帝,不是個好相與的。這么多大帝中間,小老兒最懼怕,最頭疼的,就是‘他’了!”
天書老君微微搖頭,一臉愁苦。
盧看著天書老君,一個問題已經到了嘴邊,結果又憋了回去――‘話說,這無上太初天,如今究竟有多少大帝級的存在啊’?
還有,這大帝,相互之間如何判斷對方的修為和境界呢?
看是看到天書老君這憂心忡忡的模樣,盧猶豫了一下,罷了,過了這段時間,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