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畢竟盧旵他們擺出了姿態,表明了態度。
所以,這一脈‘佛門正統’,在爛陀圣地的地位超然,什么藏經閣的主管啊,秘境的看守啊,秘密倉庫的鎮守啊,乃至佛獄的獄卒啊,諸如此類‘干系緊要’,但是‘無法影響爛陀圣地實權’的‘重要職司’,就全都落在了盧旵這一脈弟子中。
盧仚想起了爛陀佛果。
難怪,盧旵回到無上太初天,第一時間就能將爛陀佛果交給自己——感情,當年他們這一脈,盡是做這種勾當,負責這種職司!
如果,盧旵很深沉的說了一聲‘如果’。
如果,爛陀圣地僅僅有這么三批人馬,似乎也能達成某種平衡——三角關系,最穩固嘛。
土著弟子和原初弟子,一個人多勢眾掌握實權,一個資歷悠久實力強橫,再有盧旵這一脈‘做客閑置’的‘佛門正統’居中調和,那么爛陀圣地也不至于在面對外敵的侵蝕時,表現得那么的拉胯!
第四方人,實實在在的,在一團渾水的爛陀圣地內部,充當了‘攪屎棍’的角色。
盧旵深以為,以如今無上太初天內,四處發展外圍成員,到處安插暗子暗樁,頗有點不安分的靈山大雷音寺,其首領青殺,就是這第四方中的代表,翹楚,杰出的干將!
“彌勒,是一尊了不起的佛門大賢。”盧旵由衷感慨道:“在無上太初天之前,在我模糊的記憶中,彌勒帶著爛陀圣地,帶著傷痕累累的一票殘兵敗將,逃亡了極其漫長的歲月,走過了很多個,很多個類似無上太初天這樣的世界。”
“那些世界,有大有小,有強有弱,有一些,在彌勒帶著我們抵達時,和無上太初天一般,還是世界胚芽狀態,彌勒強勢將其開辟,從中收錄了不少門人弟子。”
“還有一部分世界,在彌勒帶著我們抵達之前,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彌勒,還有我們,整個爛陀圣地強勢進入,擊潰了對方世界的反抗,超度了一切敢于反抗的人手……咳咳!”
盧旵緩緩說來。
總之,以青殺為代表的這一部分爛陀圣地弟子,他們不是無上太初天的土著,更不是彌勒的原初弟子,同樣也不是盧旵這樣的‘佛門正統’。
他們來自于無上太初天之外的,若干個大大小小的世界。
他們,種族不同,形態不同,認知不同,歷史文化、道德倫理等方面,都有著極大的差別。他們當中,心思紊亂,人心多變,其中,更不乏各類心思深沉的陰謀家,或者某些手段狠辣、狠戾殘酷近乎于魔的貨色。
這些人嘛,就以‘諸天弟子’為標識罷!
說得殘酷一些,直白一些,爛陀圣地的原初弟子們,距離真正的‘大覺悟者’,距離真正的‘大慈大悲的佛’,還有著極大的差距。他們,并不是真正的‘佛’。所以,他們的手段,他們的心性,有時候未免就有點不擇手段,有點偏激偏頗。
比如說,這些‘諸天弟子’,在爛陀圣地的原初弟子心中,是護法,是打手,是巡山的、放哨的鷹犬,是打仗的時候沖鋒在前的炮灰……唯獨,他們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不是原初弟子心中‘可以寄托衣缽的親近人’!
矛盾,就這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