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鬼之軀,被阿虎拳頭里的紅蓮凈世焱克制得死死的。
拳勁所過之處,尸無憂的身體土崩瓦解,經絡寸斷,一絲絲鬼氣化為白煙不斷從他體內噴出,他的身體內不斷傳來凄厲的鬼嘯聲。
“這是什么鬼?”
盧仚看著身體一點點萎縮、塌陷的尸無憂,神魂靈光一動,清凈禪光法印亮起,溫和澄凈的金光頓時籠罩了整個大廳。
受到清凈禪光刺激,傳承佛像驟然爆發出一團奪目的紅色光焰。
一團團烈焰在傳承佛像內部流動,這尊佛像就好像融化的琉璃一樣滾蕩起來。
阿虎一聲大吼,反手一把抓住了佛像的小腿,狠狠一抖。
佛像內一聲梵唱傳來,直接在阿虎手上變成了一根長近一丈,最粗處有近一尺粗,表面密布無數朵紅蓮紋路的半透明降魔杵。
金光中,尸無憂和灰馬全身噴出大片陰寒之氣,猶如烈焰下的霜露一樣急速消散。
阿虎舉起降魔杵,正要一杵轟向尸無憂的腦袋,尸無憂已經跪拜在地,嘶聲尖叫起來:“我是洛州牧尸無憂,你們不能殺我!”
盧仚身邊一道流風飛起,化為長有三尺青色風芒橫掃。
‘噗嗤’一聲,尸無憂頭顱飛起,被盧仚一把抓在了手中,又一把抓向了尸無憂腰帶,一塊通體黑色,用不知名金屬鑄成,表面有九陰鬼母雕像的令牌‘當啷’一聲掉落地面。
令牌上,‘九陰圣教’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嘭’,阿虎的降魔杵落下,整個小樓劇烈一抖,尸無憂的尸體連同灰馬被他一杵砸成無數碎片,又有紅焰附著在碎片上,將其燒成了無數火光憑空消散。
“九陰教的教主?洛州牧?二品大員?”盧仚駭然道:“什么妖魔鬼怪,都混進朝堂了?”
掂量著尸無憂的腦袋和令牌,盧仚喃喃道:“這是份大功勞。”
九陰教之名,高懸守宮監‘大逆’鐵錄第一名,大胤之前的那個國朝,據說就是因為九陰教蠱惑天子,倒行逆施,最終逼得天下大亂,這才導致江山破敗,大胤才有了立鼎建國的機會。
盧仚咋舌。
九陰教主,居然還是大胤的一州州牧。
這份功勞,實打實的了,如果不是盧仚剛剛封公的話,就憑斬殺九陰教主的功勞,盧仚怎么也能混一個‘侯’才對。
大黃和兔猻蹲在一旁,大黃吐著舌頭,舔著嘴角的血水。
兔猻一臉嫌棄的模樣,‘呸呸’的吐著口水,不斷用前爪摩挲面頰,將臉上的血水擦拭干凈。
盧仚搖頭,指了指剛才尸無憂和灰馬冒出頭的位置,問道:“能跟上去么?”
大黃和兔猻同時搖頭。
灰馬地行,直接穿過不知道多深的大地穿行而來,對現在的大黃和兔猻來說,想要追蹤這種詭異的敵人,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盧仚搖搖頭:“好吧,也算你們的功勞。有功必賞,我可不苛刻你們。”
盧仚吹了一聲口哨,‘呼啦’一聲,紅鸚鵡拍打著翅膀第一個竄了進來,它落在了屋梁上,低頭警惕的看著兔猻。
隨后,一縷綠光掠了進來,翠蛇竄到了盧仚的手臂上,腦袋親昵的蹭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大鱷龜慢條斯理的爬了起來,它進門的時候,還被高高的門檻很是為難了一下,大鱷龜踟躕許久,好容易才翻過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