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仚掠過一群白家的護衛。
花影掠過這群白家的護衛。
數十名白家護衛,其中不乏拓脈境十重、十一重的高手,無數絢爛的花影一閃而過,他們身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猶如蜂窩一樣的傷口,隨后精血‘噗’的一下噴出,被那發簪吸得干干凈凈,數十個護衛瞬間成了干尸。
盧仚手中,則是多了十幾把刀劍。
他不斷的揮刀揮劍,朝著發簪猛砍猛劈,白家不缺錢,這些護衛配發的刀劍,甚至比盧仚原本那柄守宮監將軍級的佩刀還要精良一些。
盧仚原本的佩刀只是百煉精鋼,而白家這些護衛的兵器,有些甚至是三百煉的精品。
無論百煉、兩百煉還是三百煉,這些刀劍碰到發簪,就頃刻粉碎,炸成了最大也不過芝麻粒大小的鐵粉灑得滿地都是。
發簪‘咯咯咯’的笑著:“你今日,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話音未落,盧仚掠過了那群朱氏的護衛,同樣的,他搶走了這些護衛手中的兵器,而發簪則是毫不留情的將朱氏的護衛殺戮一空。
唯有在護衛們保護中的朱嵩,看到漫天花影當面襲來,朱嵩居然原地一滾,速度飛快的,幾乎是貼著地面掠出了十幾丈遠。
朱嵩這一刻的身法快到了極致,甚至隱隱有幾分盧仚的水準。
三道寒光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劃過,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三條深深的傷口。鮮血飛濺,朱嵩痛呼出聲,可怕的陰邪寒氣侵入他的身體,朱嵩一頭撞在了小院的院墻上,渾身抽搐著再也難以動彈。
“這些鬼祟,究竟從何而來?”朱嵩嘶聲高呼:“天陽公也指望不上了,苦也!”
白露仰天狂笑,她雙手死死抓著朱鈺,朱鈺被劃得稀爛的臉上不斷有血水流出,劇痛難當的朱鈺嘶聲慘嚎,嚎啕大哭,整個小院一時間猶如地獄。
阿虎目瞪口呆的看著盧仚。
盧仚身法太快,而身法恰恰是阿虎最大的弱點。
但是這大塊頭笨是笨了點,可是一點都不蠢,他看到盧仚不斷的揮劍揮刀,可是沒有一把兵器能夠抵擋那發簪絲毫,就在盧仚從他身前數丈外掠過時,盧仚剛剛舉起左手,他就將自己的降魔杵給丟了出去。
“仚哥,接家伙!”
降魔杵帶起一道狂飆砸了出去。
發簪發出凄厲凄絕的笑聲,它猛地一劃,擋在了降魔杵前。
盧仚放出的清凈禪光和降魔杵輕輕一碰,半透明的降魔杵上,一片片紅蓮紋路驟然亮起,噴出了足足有一寸厚的火焰。
火焰灼燒發簪,發簪發出凄厲的痛呼聲,漫天花影驟然崩潰,發簪的追擊驟然停下,它就好像撞上捕蠅紙的蒼蠅一樣,被黏在了降魔杵上動彈不得。
“嘿,果然是好家伙!”
盧仚一把借助了降魔杵,神魂靈光不斷加持,催動降魔杵發出了更強烈的火焰。
短短彈指間,發簪的體積就縮小了一圈,發出的哀嚎聲也削弱了許多。
白露還在狂笑,那懸浮在秀樓頂部的玉簫嘶聲長嘯,大片暗金色的光霞化為一道道粘稠的波紋當頭籠罩下來,霞光中,隱隱可見無數只纖細秀美的手掌抓向了盧仚。
一雙血色的繡花鞋悄然無聲的出現在盧仚身后,繡花鞋內一縷青煙噴出,一條身穿紅裙的女子身影悄然從青煙中浮現,兩只慘白的手掌上,十枚血色指甲生出一尺多長,悄然無聲的刺向盧仚身后要害。
“我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