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笑了:“白山長和我家結親,莫不成,是別有用意?”
李梓笑看著白長空,目光在他兩個腰子部位掃來掃去。
他記得,他昨夜的確是重創了白長空,以神通直接破體挖出了白長空的兩顆腰子。他嫌棄那玩意兒腥臭,直接丟在了雨順坊勘察司的后院。
人沒了腰子,必死。
白長空怎么看起來這么精神?紅光滿面的,比他往日里氣色還好?
南門口,還有一些走得慢的文臣朝著這邊張望。
感受到李梓和白長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這些個好奇的文臣也沒有靠近,但是也沒有離開,而是興致勃勃的遠遠圍觀。
白長空看了看那些文臣,再看看面前的李梓,突然流下了兩行熱淚。
“李大人,為霜她,她……”
白長空仰面看天,清淚如雨,順著面頰滑落,點點滴滴灑落塵埃。
李梓向后退了一步。
這話,就沒辦法談下去了,白長空這老匹夫,居然當眾流淚,以他如今在鎬京的聲望,若是傳出去是他李梓逼得白長空哭了,他李梓怕不是要臭名遠揚?
盧仚策騎行了上來,‘呵呵’笑道:“白大人不會說,白露她憂憤過度,重病身亡了吧?而且,她之所以重病,是因為本公逼迫導致……這口鍋,本公是不扛的哦!”
白長空的眼淚水很神奇的戛然而止,他低下頭,面皮上一抹熱氣升騰,幾滴眼淚就化為蒸汽消散。
他目光深深盯著盧仚,幽幽道:“難道不是么?”
盧仚笑著搖頭:“要點臉吧,老白,白露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么?前些日子鎬京鬧鬼,不就是她折騰出來的?”
盧仚向著李梓點了點頭,淡然道:“李大人,你家兒子,差點成了墊背的。白山長家的那位白露姑娘,呵呵。”
盧仚看著四周張頭張腦的文臣們,放大了聲音,朗聲道:“白大人,國子監的女鬼,就是你家白露為首……你卻仗著驅散了國子監的女鬼,成就‘在世圣人’之名……”
“這事情,不會是您自己一手操弄的吧?”
四周文臣面色驟變,然后好些人看向白長空的目光,都變得無比的幽森而微妙。
白長空在國子監,以所謂的‘浩然之氣’,頃刻間掃蕩了數萬女鬼,救下了十萬國子監監生。此事一出,白長空在鎬京城的名望簡直堪比文教歷史上的那些個圣人、亞圣。
文人相輕,好些文臣早就看白長空不順眼了。
奈何如今人家有‘圣人光環’庇護,沒人敢平白無故的得罪白長空。
可是盧仚這話一出……
好些文臣已經下定決心,不管那些女鬼是否和白露有關,總之,他們要授意自家門人弟子,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
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也要往白長空的頭上潑點污水!
更不要說,這兩天,市井中本來就有風聲傳出來白長空賣女求榮,堂堂‘禮學’大賢,居然將自家遠房侄女投獻天子,以此換取爵位!
白長空臉色微變,他怒視盧仚,正絞盡腦汁想要辯駁,一架大青騾子拉的香藤兒小車‘噠噠噠’的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