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甲殼騰空而起,懸浮在樹梢頭,朝著盧仚身體微微一晃。
盧仚的身影,就被這塊甲殼烙印了進去。
金天蝎低聲笑道:“好了,成了,走……這小子,區區烈火境,他活不過今天!”
魔算子輕輕吹了聲口哨,身體一晃,‘啪’的一下炸成了一團淺淺的煙霧消失,原地一根細細的算籌簽子掉落,一下子染成了一縷細細的灰燼。
“藏頭縮尾,和我碰面,都要用身外化身。”金天蝎不由得搖了搖頭:“你們說,他們魔算宗的人,像不像被嚇破膽的兔子?”
幾個陰森青年同時‘咯咯’笑著,他們伸手扶住了緩緩飄落的巨大甲殼,伴隨著刺耳的‘吱吱’聲,他們腳下同時冒出了體積碩大的蝎子、蜈蚣、蚰蜒等毒蟲,托著他們快速向遠處飛去。
盧仚站在空中,皺著眉頭向四周張望著。
剛剛莫名的,他心臟一抽,體表微微感到了一絲寒意,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仔細探察四周,似乎又沒有任何的不正常的征兆。
他皺著眉,低聲嘟囔道:“那羅軒的同黨,在問候我?”
搖搖頭,盧仚按下云頭,返回了鄔州城的州牧府,靜坐在大堂上,看著一眾下屬官員處置各項事宜。
距離鄔州城三百里,一座小小縣城,縣令和一眾下屬官吏一個個滿面黑氣,猶如行尸走肉一樣端端正正的站在縣衙大堂上。
金天蝎和一群咒蠱教弟子,直接在大堂上布下了祭壇,將那塊碩大的甲殼供在了祭壇上,一群人拎著各種旗幡、令牌等古怪的法器,圍著祭壇載歌載舞,時不時的頂禮膜拜。
舞蹈了一陣,甲殼邊緣有一圈盈盈的綠光涌動,金天蝎和一群師弟停了下來,由金天蝎走到了甲殼前,用一柄小小的匕首,挑了一點甲殼邊緣的綠光,一道刺向了甲殼中的盧仚身影。
一邊動作,金天蝎一邊感慨道:“這極圣天,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就這么小小的毒咒,發動起來,居然耗費了我七成法力。”
“若是在元靈天,這等小毒咒,我施展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在這么。”
搖搖頭,金天蝎冷笑道:“可見,這極圣天無人,這盧仚,死定了!”
“魚餌?啊呸!”
“我給你們來一個一網打盡,整個鄔州城,也就是一個毒咒的事情!”
隨著金天蝎的動作,端坐在鄔州城州牧府大堂上的盧仚突然一皺眉。
他心頭又是一陣悸動,然后他嘴里一陣陣極其古怪的,極其腥臭的酸苦味冒了出來,一道極其酷戾的邪毒在他喉嚨處憑空而生,墨綠色的毒氣繚繞,迅速侵蝕他的身體。
盧仚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毒氣的毒性,極其可怕,居然燒得他的喉嚨都一陣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