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找到了這么多怨氣深重的女子,而且將她們全都轉化成了可怕的邪祟。
這些少女輕聲笑著,在湖面上輕柔的舞動著。
她們的笑聲、歌聲隨風傳遍了方圓百里,將偌大的吉州城都籠罩在了里面。
吉州城內,將近九成的男子神情飄忽,目光迷離的露出了豬哥笑容:“有美人,有美人……美人在叫我呢。”
或者小跑,或者乘車,或者騎馬,吉州城內九成以上的男子,無論年齡,紛紛各自施展手段,化為浩浩蕩蕩的隊伍從東門出城,直奔東門外的小湖而去。
他們……就這么笑著,一步步的沖進了湖水中,然后被湖水徹底淹沒。
花喪女渾身燃燒著血色烈焰,她‘嗤嗤’笑道:“丫頭們,相公們不是來了么?”
一個個男子的身體在湖水中無聲的崩解,化為血霧升騰而起,被那些紅衣少女大口大口的吸了進去。
花喪女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全身血炎一點點的收斂,一絲絲的注入眉心。
全身精氣神凝聚,壓縮,化為一方熊熊燃燒的火田。
一聲曼妙的仙音響起,花喪女這一片火田中,一顆散發出七彩虹霓的金蓮種子悄然墜落。
方圓數百里的小湖掀起了滔天大浪,花喪女體內恐怖的法力奔涌,大浪騰空,整片湖水被沖得脫離湖體,沖上了四周陸地。
“元靈天的……相公們!”花喪女身體微微顫抖著,‘咯咯咯’的笑著。
“你們……終于來了!”
盧仚在空中疾飛。
他突然隱隱感到了一絲心悸,下意識的朝著吉州的方向望了一眼。
吉州和鄔州比鄰,尤其是吉州城和鄔州城相隔不過千里,花喪女種下金蓮,法力修為突飛猛進的時候,氣機攪亂了天地靈機,讓盧仚驟然心血來潮。
鄔州城內,神醉和一群老和尚也猛地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朝著吉州城方向望去。
小縣城外,山林深處,魔算子手指一顫,一根算籌簽子狠狠刺破了他的手指,鮮血噴出老遠,在他座下的白色氈子上,勾勒出了一副猙獰的鬼臉圖案。
“大兇?這,這是怎么說來?”魔算子駭然跳了起來,他朝著縣衙方向看了看,急聲道:“不妥,扯呼……這,這,事情不應該啊?”
獅姬也一躍而起,氣惱的跺了跺腳:“你這人,神神道道的,這算什么哩?我們幫你……”
魔算子身體一晃,‘啪’的一下化為一縷青煙消散,青煙中,一根算籌簽子落下,無火自燃,化為一縷細細的塵埃灑在了白氈子上。
三個男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二話不說站起身就走。
四周丘陵中,大群和他們身上服飾相同的元靈天修士紛紛顯出身形,分成了三撥,各自找定了一個方向,施展神通秘術全速離開。
獅姬呆了呆,皺眉道:“膽小怕死的家伙,居然又是分身在這里?喂,你連金天蝎都丟下了么?哪里有什么風險?哪里有什么大兇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