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閃轉挪移,撒開腿子逃竄。
大街對面的入巷處,兩人方才緩下步子,回頭往賭坊望去。
“差點被蠢貓輸掉家當。”徐北望笑著說。
第五錦霜淺淺莞爾。
“你們好賤,喵喵要被砍死啦。”
肥貓氣喘吁吁跑進巷子,一臉不甘心地說:
“喵喵真是賭神,沒騙人,這是小失誤。”
“狡辯。”徐北望輕笑。
其實他清楚原因。
以肥貓的滔天氣運,百賭百贏再正常不過了。
但那僅限于諸天萬域,不受遺棄之界這方天道管轄。
“再去試試嘛。”肥貓撒嬌似的央求,還沒過癮呢。
“我可不想傾家蕩產。”
見老大走遠,狗腿子趕緊跟上去。
街邊青樓勾欄高掛燈籠,管弦絲竹、琵琶琴箏之聲悠揚悅耳。
賣唱歌女操著灑脫任性的唱腔,又不缺盈滿圓潤,吸引一群游客圍觀駐足。
“你也上去唱。”第五錦霜攏了攏青絲,眼底興致盎然。
“不。”狗腿子身子本能往后一退。
“本宮想聽。”第五錦霜瞬間變臉。
“卑職不行。”他還是小聲抗拒。
“確定要本宮重復一遍?”第五錦霜瞳色冷了下去。
“就是,快去嘛。”肥貓拱火。
狗腿子小心翼翼說:
“那娘娘再踩一下卑職?”
“數到三。”
第五錦霜推了他一把,且提了幾點要求:
“不許彈琴,一定要唱,還得唱得有新意。”
“對!”肥貓笑嘻嘻,就愛看小壞蛋出糗的模樣。
“好吧。”
社死就社死,讓老大開心就行。
徐北望拿著剛換好的銀錠,丟給歌女,溫聲道:
“在下也想試試。”
歌女欣喜于這么豐厚的打賞,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甜甜一笑,邀請這個丑陋的公子登臺。
又不能彈琴,還得新意,徐北望只能選擇唱一首現代歌曲。
在他看來,這種復雜音律肯定不會被世人接受,絕對被抨罵,唱得什么玩意啊。
“獻丑了……”
他有模有樣朝臺下抱拳。
“呸,”
原本烏泱泱的人群頃刻間就走了一大半,就這粗壯相貌,完全沒欣賞的胃口。
肥貓蹦蹦跳跳,爪子拍得起勁。
第五錦霜勾著唇角,眼底喜孜孜的盈滿笑意。
“公子請唱。”歌女催促,都有點后悔答應他了。
徐北望用小木槌輕敲懸著的編鐘,示意歌女彈奏琵琶。
悲傷的音調緩緩響起,徐北望目視前方,深沉吟唱: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盡管明知道會丟臉,但他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帶著優雅的磁性。
那些遠離的游客驀然停住腳步,皺著眉頭面面相覷。
怎么說呢,曲聲怪異,更不是詩詞牌曲,唱腔也極為別致。
但就是挺好聽……
他們下意識轉身回到戲臺,腳步悄悄無聲,似不敢打攪這首曲子。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