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臨座低頭玩著佳能長鏡頭,調試數據的大叔聞言抬頭看了眼陳默笑著道。
“小伙子很帥啊,這身形以前做模特的吧。”
臟辮小哥身旁坐著的胸前挎著萊卡,留著黃色絡腮胡子的中年外國大叔也用一嘴蹩腳的中文笑著磕巴的打趣道。
“嘿,長得還挺有型的。”
恰巧這一片坐的都是攝影師,看陳默過來都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可以說攝影師的個人特質實在是太明顯了,一樣就能認出來。大巴車里大包小包的背著像極了社畜小紅帽搬運工的便肯定是攝影師了。每個人身前都挎著吃飯的家伙,包里裝著轉換的設備,再不濟也帶了個筆記本。
陳默看著莫名有種熟悉親切感,回到家的感覺,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呼。
“前輩們好,‘大漢’工作室的,萌新一個,出的活比較少,前輩們眼生正常。”
認不出來很正常,因為他也就在襄陽那一片活動,學習的緣故,除了A市,他很少接觸襄陽之外的攝影圈子。以前年紀小,出外面的活兒的時候,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聽從傅哥的意見,戴著帽子口罩,捂嚴實了。認不出來太正常了,更別說這里很多都是沖著國際賽事來的國外混的專業攝影師。
簡單寒暄幾句后,陳默不經意的問道。
“你剛剛說緊急找攝影師是怎么回事?”
“啊,小伙子你剛來可能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比賽舉行幾天換了好幾波攝影師了。”
“怎么回事?”
“主辦方好像是HL家族,他們向來就是事多。做什么活動都喜歡摳細節,要求嚴的要死,要不是他們家族一般承辦的活動口碑都不錯,加上給的錢確實多,我這次也不來。
也沒什么,說是前一波召集去的攝影師技術達不到,視頻畫面拍出來不適合太抖就是太糊了,主辦方都不滿意,好像想給換了。”
那個調試佳能的大叔說道。
“嗨,其實也是很多攝影師沒跟過這樣的極限運動,突然上手不適應。很多攝影師都是參加的團隊自己帶的人,不是專業拍這塊的,不適應很正常。
要是以往小比賽也就算了,但是這次是財閥組的一個大型賽事,又碰到了HL這個吹毛求疵的事媽家族,也算是他們比較倒霉了。”
和大叔一起坐的一個三十多歲的抱著索尼fx6v攝像大炮的青年嘆口氣有些無奈道。
“切~也別說的那么委婉,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其實國內拍攝極限運動這塊就沒幾個專業的。一放到國際舞臺上就不行了,這方面還是m國、e國玩的深入,不吹不擂,咱們國內根本跟他們不是一個lv的。
不然這次新招來的一波攝影師都是國外的?聽說好像還是HL家族花重金聘請的。這次也是夠尷尬的,你說能力不行就別上啊,這次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臟辮青年翻了個白眼,撇嘴不屑的說道。
陳默聞言指尖頓了頓,捏著相機的手指尖微微緊了緊,在黑色的膜面上有些淡淡的指紋。
緩緩偏頭看了眼臟辮青年,看著他眉飛色舞,理當如此的樣子,丹鳳眼微微闔了闔,轉回視線,什么也沒說,指尖微動重新組裝起了白伊彤送他的佳能EOS-1DX,只不過稍稍挪移著身體往前去了些。防止臟辮青年橫飛的唾沫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