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系、理學院、信工學院那幾個還沒有出成績呢,不好說。”
“確實,不過大佬已經很牛批了。”
……
等到陳默和陸鳴聊完,回到座位上時,時間距離下課還有不少長時間,這是陸老師沒想到的,他本來以為講不完試卷的。
笑著拍了拍手掌,讓教室里同學們安靜,大致做了個總結。沒有浪費最后小半節課的時間,給同學們出了幾道計算量不大,但卻很“好玩”的題目練練手。
陳默這邊看了幾眼后,讓白伊彤算著,自己則是埋頭把除了最后一道題,考試卷子上的每道題的步驟都給寫在了試卷一旁。
……
孟子雨此時看著講臺前和陸老師聊天陳默,又抬頭看了看四塊黑板拼成的一個巨大的黑板上,那寫滿的密密麻麻的粉筆字。還有陳默之前在講臺上講課時那種理性至極,仿佛什么問題都問不倒他的樣子。
讓他回想起當初那個夏天,A市高校的夏令營中那個給他留下極其深刻印象,堪稱后來一年多的心理陰影的妖孽,完全與眼前的這道聲音完全重合到了一起。
是他。
絕對是他。
孟子雨確信,講臺上的這個男生就是當初那個驚艷了所有人,帶給所有人被支配的恐懼,最后卻在決賽前退賽的那個變態。
沒有任何猶豫,孟子雨一下課就立馬站起身向著陳默的方向走去。當初這個家伙走的太早太突然了,當時因為這家伙全程低氣壓,很陰郁的樣子,他沒敢去接觸,后來每一次都在為當成沒有敢去認識而可惜。
現在終于又再次見到他了。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陳神你好(*′▽`)ノノ,我叫孟子雨,可以認識一下嗎?”
白伊彤一下課,就被她的幾個舍友給拉走了,幾人在不遠處,似乎在聊天。
看白伊彤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陳默寵溺的笑了笑,回過頭,幫白伊彤去講臺旁把她的書包取了過來,將自己寫了注解的卷子和白伊彤的卷子都疊好放到了她包里。聽到有人叫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個子不高,但長相極其清秀帶著書卷氣的青年。
陳默疑惑的側目。
孟子雨眼里都是壓抑著激動的神色,抬手指了指自己,溫和而燦爛的笑著說道。
“陳神,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其實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前年A大的IMO夏令營集訓……”
聽完孟子雨的解釋,陳默像是怔愣了一瞬,半晌后,無奈的輕笑著搖了搖頭。當初的夏令營正好趕到了他快要水逆期的時候。
但那個夏令營對他來說又很重要,他去的時候,因為不能保證水逆何時開始,為了避免水逆初期牽連到其他人,一直刻意冷臉壓低著氣壓,一副社恐的模樣,衛衣兜帽,劉海直接遮住了半張臉,還戴著黑框眼鏡,拉鏈拉到頂,遮住了下頜,避諱著所有人。
頭發要是再油一點,都可以去扮演心理扭曲的變態殺人犯了,都不用化妝的,氣質上拿捏得死死的。成功的保證集訓期間,直到比到最后一場退賽,整個期間,存在感壓到最低,沒人敢上前來接觸他。
他以為沒人記得他了呢,沒想到孟子雨還記得他,并且認出了他。
聽著陳默笑著打趣的話,孟子雨低頭笑了笑,不記得才不正常吧?孟子雨看著陳默感慨道的想到,當初應該沒有人會不記得陳默吧。
他認出來也很正常,雖然平時說話的氣質已經和那時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站上講臺講題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解題時的絕對冷靜,強到變態的心算能力,還有寫題只寫主要步驟之后再反推填補過程的解題順序……只能說是和當初一模一樣,一樣的變態。
他覺得任何一個當初參加過夏令營的同學,看到陳默講課的樣子,應該都能認出來他。
“留個微信吧,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