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看了看坐在辦公桌背后的韭菜(劃掉)校長,又開口問道。
“今天我們的談話,需要告訴莫佳娜嗎,教授?”
鄧布利多想了想,不置可否:“關于這一點,還是由你自己決定吧。”
格倫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沖著墻上的老校長肖像們行禮道別。
等到木門關上,格倫走遠之后,早就按捺不住的菲尼亞斯·布萊克立刻開口說道。
“阿不思!你不會真打算重點培養這小子吧?”他扯著嗓子大聲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
鄧布利多走到窗前,目光投向遠方:“為什么不呢?”
“他...”菲尼亞斯·布萊克話到嘴邊,卻突然有些詞窮,只好臨時改口,“一個拉文克勞...”
“哼!”早就對他不滿的戴麗絲·德文特發出一聲冷笑。
“你該不會又要說起你那套斯萊特林永遠偉大之類的鬼話吧?”
菲尼亞斯被噎得一陣難受,氣鼓鼓地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等他被懟得閉上了嘴,另一位老校長開口說道:“你應該也覺得孩子有點奇怪吧,阿不思?”
他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哦?”鄧布利多神色微動,“可以請你詳細說說嗎,德克斯特?”
“當然,校長先生,這是我的職責!”他像是不經意地瞥了菲尼亞斯·布萊克一眼,臉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
“正如你們所知,我有一位后輩在對角巷開了一間冷飲店,距離奧利凡德家的魔杖店并不算遠,他跟這孩子的關系還算不錯。”
鄧布利多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上次那孩子來過之后,我特意向那位后輩詢問了一番,和我們當時所看到的基本差不多。”他描述道,“不過,我覺得他今天的表現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戴麗絲·德文特忍不住問道。
“據我的后輩所說,這孩子除了彬彬有禮之外,還是個特別慷慨的人,每次都大方地把找零當做小費...”
菲尼亞斯·布萊克忍不住插嘴道:“奧利凡德家族作為偉大的神圣二十八族之一,又是對角巷最大的地產主,吃個冰激凌大方一點有什么可奇怪的?”
整個房間里安靜了一秒鐘,不少肖像里的老校長都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德克斯特·福斯科校長沒理會他,說出了自己發現的奇怪之處。
“一個大方慣了的孩子,為什么會想到要和阿不思討價還價,還能表現得如此精明呢?”
戴麗絲·德文特微微頷首:“好像有點道理。阿不思,你覺得呢?”
“的確如此,”鄧布利多點頭說道,“這孩子無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不像是個十一歲孩子該有的成熟。”
“你為什么不用攝神取念咒?”菲尼亞斯·布萊克問道,“我是說你最擅長的,悄無聲息的那種。”
他抬起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語氣嚴肅地說:“這里是霍格沃茨,菲尼亞斯。不是威森加摩或者阿茲卡班。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學生動用攝神取念。”
菲尼亞斯布萊克聳了聳肩:“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戴麗絲·德文特罕見地沒有出言嘲諷,似乎也覺得這是個可行的建議。
“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靠攝神取念才能解決。”鄧布利多輕聲說道,“只要我還能看得到他眼神里的真誠和正直,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