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君辰瀟張口打斷了她,“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請公主不要再提。”
平陽公主只覺得君辰瀟懷中的女子實在礙眼,沖上去想要拉開她,卻被那個女子一招抓住手腕,電光火石之間,自己已經被那個女子推的倒退幾步。
他這段日子一直舟車勞頓,身子嬌弱,被這么一推,直接摔在地上,掌心被尖銳的石頭劃出一道血痕。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傷害平陽公主”宮女把平陽公主扶起來,聲音尖銳。
舒謹掏了掏耳朵,“叫喚什么,我又不聾,這勞什子公主來這謂陽城是幾個意思”
她本就被平陽公主一聲聲的瀟郎叫的心煩,偏偏這平陽公主還不知好歹,那她也沒必要留什么顏面。
平陽公主眼眶通紅,眼淚如同不要錢一般落了下來,“瀟郎,你就眼睜睜看著她這樣欺負我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當初護著白家,那白家可能見尸首都見不著”
“這位公主好大的臉面,”舒謹從君辰瀟的懷中抬起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當今圣上呢。”
平陽公主看到舒謹的相貌,頓時嚇得雙腿發軟,“你你究竟是誰,莫不是她沒有死”
只是這么一會,她的臉色已經恢復平常,“我當瀟郎是為何在這鄉野尋了個人呢,原來也只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你說誰上不得臺面”舒謹一頓,就要抬腳過去打她。
君辰瀟拉住了她的手,“不可生事。”
舒謹被他拉著,心里的怒氣越發大了,“怎么,這是你的老情人,所以你舍不得讓我為難她”
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京城究竟發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君辰瀟的片面之詞,她當時沒有懷疑,直接就相信了。
可是她忘記了,君辰瀟在她死前都是厭惡她的,怎么如今就變了這么多
若是想要知道真相,她是一定要去京城看一看的。
京城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歌舞升平,舞女翩翩起舞,那金黃的軟榻上,正半躺著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
只是這寧靜很快就被打破,平陽公主快步走進殿中,看到君辰陽這副模樣,皺了皺眉,“皇兄,九王爺去了哪里”
要說起這平陽公主,也實在是有些上不來臺面,當年君辰陽為了爭搶這皇位,答應了平陽公主的父親,愿意認她做義妹,保她一世榮華富貴。
所以這平陽公主,也并不是真正的皇家人,只不過是頂著皇家的面子罷了。
君辰陽吃下侍女遞過來的葡萄,擦了擦嘴,“朕哪里會曉得他去了哪里”
平陽公主聽了也只是冷笑,“若是皇兄都不知道,那著世間只怕是沒人知道九王爺在哪里了。”
“放肆,”君辰陽聲音微沉,“擅闖錦華殿,朕就不多說你什么了,若是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朕無情。”
這京城誰不知道平陽公主嫁給君辰瀟第二天就拿來了一紙休書,偏偏這平陽公主還賴著臉皮住在九王爺的府邸,若不是之前答應了給平陽公主一生榮華富貴,君辰陽恨不得讓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快點消失。
平陽公主依然是能夠看出君辰陽對她的厭惡,臉上神色頓了頓,這才道“皇兄,我雖說領了九王爺的休書,可我到底是公主,若是被這么輕而易舉的休了,那皇家顏面何存”
君辰陽擺擺手,“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今你的九王爺已經在謂陽城娶了個妻子,你就算過去了又能怎樣”
“笑話,本公主哪里不好,竟然比不過一個謂陽城的鄉村野婦”平陽公主氣的渾身發抖,也不管君辰陽是什么神色,直接轉身離開了錦華殿。
“殿下,平陽公主此番前去,若是鬧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一旁的侍女又給君辰陽剝了個葡萄,只是那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君辰陽只是冷笑,“多嘴,她做什么,是她的事情,與皇家有什么關系”
被休一事鬧的人盡皆知,在覺得平陽公主丟人的時候,君辰陽也是對君辰瀟又氣的。
這個君辰瀟,做事未免太過囂張了。
謂陽城距離京城實在是有些遠,平陽公主長途跋涉的走了半個月,才終于接近了謂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