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到屋檐下,把手里的香囊遞過去,“這是你的東西嗎,不過已經掉在地上了,估計也沒什么用了。”
舒謹望向他的手心,微微一愣,伸手把香囊拿了回來,有些尷尬的道謝,“多謝了,還可以用。”
“什么香囊泡了水還能用”男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一副嘲笑的姿態,讓舒謹有些不舒服,解釋道“這是我朋友送我的藥材香囊,泡了水,只要曬干了還可以用。”
男子點點頭,“原來如此,是本公子孤陋寡聞了。”
舒謹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天邊的雨,完全沒有任何小下去的樣子。
男子合上油紙傘,知道舒謹不愿意拿自己的傘,也就沒有強求,而是轉身看向了白府的牌匾,突然嘆了口氣。
“可惜。”
“什么可惜”舒謹忍不住問道。
男子眼中含笑的看了舒謹一眼,“本公子不是京城人,而是聽說了丞相嫡女是京城第一才女,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想來看一看,究竟是誰,比本公子長得還好看。”
雖然他長得的確好看,可是也沒必要和女人比相貌吧
舒謹皺了皺眉,又忍不住問道“那你沒有見到”
畢竟她和自己以前長得那么像,可是這個男子卻完全沒有任何認出來的樣子,可能是根本沒見過她。
“不巧,”男子搖了搖頭,“本公子剛到京城,白家姑娘剛好自焚了。”
舒謹抿了抿唇,想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終究是錯過了。”
“不過也沒什么遺憾的,”男子笑道,“本公子聽說她長得實在是貌美,本公子比不過,若是當時遇見了,那可就丟臉了。”
正好此時還在下著大雨,舒謹干脆就和他攀談了起來,“哪里有男子想方設法和女子比相貌的”
男子笑了笑,“怎么沒有,本公子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是要與人比美的。”
舒謹無奈的看著他,“你一個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這一生活的逍遙自在,為什么要管自己是怎么想的,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舒謹聽了這段話,心里有些向往。
這真是她想要的生活。
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對舒謹道“本公子叫常昳,昳麗的昳。”
舒謹愣了一下,“我叫舒謹你這名字,是你的真名”
“自然不是,這是我行走江湖用的名字。”常昳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是自豪。
舒謹無語的看著常昳。
自己還真是傻,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真名告訴了他。
常昳抿了抿唇,“其實我一直不懂為何白家會被滅門,我記得白家似乎是沒做錯什么事情吧,況且白家滿門忠烈,若是真的做錯什么事情也不會做的這樣狠。”
舒謹目光一頓,“不是都說是山里的劫匪嗎”
“你是不是傻”常昳看了舒謹一眼,“山里的劫匪膽子得多大,要到京城過來殺人,而且還只殺這一家人,況且那個時候竟然沒有官兵前來,怎么想都會覺得很奇怪吧。”
他這樣想,京城的百姓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君辰陽竟然就是這樣讓百姓胡思亂想卻從來都不給一個肯定的說法。
常昳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嫩了,估計一直待在深宮大院里,不太了解這些事情吧,這世間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干凈。”
舒謹用一種無法言語的表情看著常昳,無奈道“我并不是待在深宮大院里的人,最起碼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