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起身行禮道:“墨兒請母親、兩位姐姐早安!”
那三人自動屏蔽了趙墨的問好,連一絲余光都沒有分給她。
互相行禮后落座,丫鬟將早茶點心端到各自手邊茶幾上,秦氏抿了一口茶,笑道:“母親,嬋兒、娟兒今年開春之后長得快,眼看著衣服就小了,下半個月還要帶她們參加幾場馬球會,嘉貴妃賞的衣料還有幾塊顏色鮮嫩,兒媳一會兒帶她倆再去做兩身衣裳。”
“嗯,去吧,出去見人不要失了體面。”老太太眼皮都沒抬一下便應允了,隨即把手中剛咬了一口的點心放回碟子里道:“我乏了,你們回吧。”
順著甬道拐進自己的小院,豆蔻撇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明明衣服多的穿不完,夫人還一個勁兒的給她倆做新衣,還帶她們參加馬球會,這樣的好事從來都輪不到小姐你!”
“這又什么好生氣的,我有不喜歡這些。”說著撩起自己洗的有些脫色的衣袖道:“這衣服啊,還是穿久了的軟和、舒服!”
“什么嘛!小姐你長得這樣出色,竟讓這舊衣服遮了你的光彩。”豆蔻依舊憤憤不平。
“來,接著這個就別生氣了,我天天在廚房,要穿那些綾羅綢緞、釵釵環環的反倒行動不便。”趙墨從袖口拿出一個東西放進豆蔻手心里。
豆蔻一看驚呼道:“乳酪杏花酥!”
“牛乳茶是給你帶不回來了,杏花酥你湊合解解饞吧!”
“謝謝小姐!”迫不及待咬一口,粉白色的杏花酥在口中香甜繚繞,豆蔻那一抹氣憤也被繞到九霄云外去了。
趙家馬車上,趙嬋眼角一挑道:“看趙墨那股窮酸味,真是讓人倒胃口!一天到晚臟兮兮的,娘,你看到她剛才把沒吃完的杏花酥藏袖子里了嗎?”
“姐,趙墨不像我們有娘親疼愛,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吧。”趙娟小聲規勸道。
“你也長本事了,胳膊肘往外拐哈?”趙嬋拿眼睛狠狠瞪著趙娟,后者立馬往母親身后躲了躲。
趙夫人不勝其煩道:“嬋兒,她到底是你父親的骨肉,不要呈口舌之快,落你父親責備。你們姐妹有娘親護著,自然比她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孤女金貴的多!何況宮里還有你嘉貴妃姨娘照應著,趕著時機給你們倆許了豪門貴婿,娘啊,就等著享清福了!”
趙嬋手指輕繞絲帕道:“說起來,有日子沒見靖王表哥了。”
“閨女啊,你這心氣兒也太高了!”趙夫人用手指輕戳了一下趙嬋光潔的額頭嗔怪,換來女兒一記白眼,趙夫人作為趙御史正堂夫人膝下無兒,只有兩女,為了爭口氣,硬是把姑娘養的比兒子還金貴,又有嘉貴妃這個姐姐撐腰,這個大姑娘生生被自己寵到心比天高!現下眼看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趙夫人天天拉著往各大貴族的馬球會跑,為的不就是讓各豪門顯貴的夫人多看自家姑娘兩眼,將來找個好婆家嘛!偏偏這丫頭就是看著自小習武、征戰四方的靖王表哥順眼,她這個當娘的對嘉貴妃明示暗示了好機會想親上加親,偏偏嘉貴妃就是不松口,眼看過了年趙嬋就十六了,她心里也很是著急。“抽空還要在進宮探探表姐的口風,可別把孩子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