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豫州旱災和暴亂之事,兒臣在返程途中聽到一些微詞。若是置之不理,恐傷父皇盛名;若是早朝呈報,又恐傷了父皇的龍體。”李琰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哦?豫州的事不是早就平了嗎?民間還有何微詞?”皇上臉色一沉。
李琰道:“兒臣返程途中有人用箭矢附信射到兒臣馬車之上,兒臣看后自知事關重大,未與任何人提及。”說著將信件從懷中取出,雙手呈上。
“豈有此理!”皇上看完信上所述氣的臉色鐵青、雙手直抖,貼身太監七喜道:“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啊!”
“請父皇息怒!”李琰剛忙拱手勸慰道。
“此事你認為當如何處理?”
“兒臣一直處理軍務,對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不敢妄加評判。”
“也是,不過朕成年的皇子中就太子、你和瑄兒,瑄兒又......你今后還要多多留心政務,好幫朕分憂啊!”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既然舉發此事之人將信送給你,便是對你的信任!不如這次就當學習鍛煉,朕派大理寺協助你,把這個案子查清楚。”
“父皇,兒臣恐經驗不足,辦不好差事,讓父皇失望。”
“你經驗不足朕知道,那些大理寺的官員都是老臣了,自會輔助于你,不必擔心!”
“兒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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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宮外查清楚了,靖王平日不近女色,只有一次夜宿攬月軒,與名叫‘琴瑟’歌姬共度一晚,此后再未相見。”百合躬身稟報。
“既是沒有心儀女子,那是趙家大姑娘容貌平平?”
“娘娘上次收攬過各官宦世家適齡女子的畫像,其中就有趙家三位小姐。”
“都拿來給本宮瞧瞧。”
畫像上,趙墨一身水綠色紗裙,質地平平、款式普通,連手里拿的團扇都不如兩位姐姐的精致,渾身上下除了一只素玉簪子和小的可憐的珍珠耳墜再無其它。
再看另兩位,衣裙款式是當下最受豪門追捧的花瓣拖曳裙,質地是宮里才有的幻云紗,頭上的步搖、手上的玉鐲哪一樣也不是尋常首飾鋪能見到的東西!
即便如此,依然蓋不過趙墨眉眼之間的靈秀之氣,那眸子里的清澈純凈仿佛仙子下凡一般不染俗塵。
三名宮女并排將畫像展開,皇后一一看過道:“同是嫡女,為何三姑娘比大姑娘和二姑娘容貌出眾這么許多?”
“奴婢老家有言,一母所出也各有不同,原是有的孩子像父親,有些孩子像母親,有些孩子啊是挑著長的,所以格外好看,卻誰也不像!”百合一張巧嘴娓娓道來。
皇后嘆了口氣,心道:“如此美人真是便宜了李瑄那個傻子!”
“把本宮親手調的蜜香膏拿來。”百合從內室柜子里拿出一個精美的骨瓷小罐子。
“讓外邊想辦法把這個送到趙夫人手上。”
“娘娘,這東西耗費您諸多心血,材料如此珍貴,就這么白給了她們?”
“那趙大姑娘想進皇家的門,本宮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