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剛才趙墨睡醒開始說起。
昨晚喝醉的趙墨一覺睡到日上三桿,別說早膳了,午膳都過了時辰!豆蔻守在床邊愁成了苦瓜,撇嘴道:“小姐,要不然你再睡會兒吧!反正你再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偏偏趙墨頭疼欲裂的同時還徹底斷片了!昨晚最后的記憶就是吃雞和喝酒,勉強還記得御酒的味道也不咋滴!然后就是今日晌午睜開眼的陽光明媚和豆蔻的苦瓜臉!
“渴!”腹中好似撒了波斯紅辣椒之后又澆了一勺熱油,滋滋啦啦的鬧騰。灌下一整壺的涼茶才好受一些。
豆蔻擺了涼錦帕給她擦了臉,梳了頭,道:“去吧!”
“去哪?”
“去領罪!”
“領罪?”豆蔻把她昨晚干得好事、耍的酒瘋一樣一樣說給她聽,每聽一句,她挺直的腰板便彎下一分,聽到最后王爺抱著她回來,她還拍著王爺的臉大笑時,她徹底從秀墩滑到了地上。再也不敢耽擱,奔到書房外默默跪下了。
醇親王好像扶了一根面條,怎么也扶不起來趙墨,最后只得放棄扶她,轉而屈身蹲到她旁邊道:“你與本王說說,你這是為何啊?”在醇親王看來,就算趙墨一把火·燒了這別院也沒必要這樣請罪吧?
“臣妾,昨晚······酒醉,言語無狀、舉止輕·佻,對王爺不敬,請王爺責罰!怎么罰都行,打我也行!”說著伸出雙手,手掌向上舉過頭頂。
醇親王恍然,站起身來回書房真拿了把戒尺出來,沉聲道:“進書房來,莫要在外丟人現眼!”
趙墨一驚,完了,本想著在外面這么多人,打的狠了還有豆蔻能求求情,這下要關進書房單獨打,可有得受了!
小時候到書院聽學,因為總被香氣吸引,偷溜到隔壁酒樓偷學做飯而遲到挨罰,那戒尺打手心的記憶實在是太銘心刻骨了!
如今還能怎么樣?自己作出去的,還不得自己還么?
耷拉著腦袋進了書房,醇親王沉聲道:“關門!”
身后的房門被久保無情的關上,醇親王還把門閂給插上了。
趙墨徹底絕望,就算豆蔻不要命,也沖不進這道門了!
“跪下!”
趙墨緩緩跪下,兒時還能同先生求饒,如今怕是開不了口吧?
雙手舉起來,“啪”的一聲,門外所有人都驚得汗毛倒豎!豆蔻眼淚嘩的奔涌而出,小姐的手那么較小,這動靜怕是一下就給打斷了吧?
只有房間里的趙墨莫名其妙地看著醇親王,他打軟榻上的棉墊做什么?
醇親王打完棉墊還張嘴對她比了個“啊!”的口型,趙墨瞬間明白了,張嘴“啊!”地慘叫了一聲。
豆蔻哭暈在門外,抱著回廊的柱子喃喃道:“半天才喊出聲來,這得是有多疼啊!”
“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
“就在這里跪著幫本王研磨,知道嗎?”
“臣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