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嬌喝,一道藍色身影向監斬官撲來,手上黑色長鞭如毒蛇一般纏上監斬官,他本來就被嚇的腿軟腳軟,又被長鞭一纏直接栽了個狗啃泥。
喬幽蘭手上長鞭一抖,監斬官像被她牽的狗一樣被扽了過來。提上就走,她們要離開皇城,有個大官在手上,危急時刻說不定還能作籌碼!
她的那些手下迅速將所有待斬人犯身上捆的繩索劃開,輕喝道:“快跑!”
城內巡防營和帝都衙門巡捕房聽到爆炸聲皆向南城法場趕來,一時之間場面混亂不堪。
“咚!咚!”通向法場的路口發生爆炸,成功將前來支援的城內巡防營和巡捕房攔截在法場之外。
喬幽蘭大喝一聲:“撤!”揪著監斬官的衣領扔上馬背,策馬向南城城門沖去!
其余紫衣人也將手邊的身穿囚服的人犯扔上馬背向南城城門沖,只要出了城門,外面天大地大有的是可以藏身的地方!
那些沒有被紫衣人帶走的人只能自己胡跑亂躥,被稍后趕來的官軍抓獲,畢竟他們身上穿的囚服太過顯眼。
趙墨明白“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紫衣人少說也有二十多人,為首的那個穿紅衣用長鞭的女子武功也絕非等閑之輩,她才不去找這個刺激呢!只是遠遠的在后面跟著,錢掌柜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扯住趙墨的衣袖道:“趙小姐,你去哪啊?快回去吧!”
“我去瞧瞧,你帶著伙計先回店里去,今天關門別做生意了!”
“這兵慌馬亂的你也一同回店里吧!”
“沒事兒,我去去就回,讓豆蔻在店里等我,別亂跑!”
“是!那你也·······”錢掌柜話還沒說完,趙墨就已經跑出去了。
喬幽蘭沖到城門,城門守衛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一群人馬順利出城,一路向南!
“寨主,前面就是棲鳳山了!”
“好,進棲鳳山!”
趙墨遠遠看著那群人馬消失在棲鳳山后面,轉身向別院走去。
“你說你親眼看見劫法場的匪徒進了棲鳳山?”
“正是!”趙墨在法場爆炸之后一路追趕,也沒顧上注意自己的形象,在門房驚詫的目光中急沖向王爺書房。
醇親王的驚訝在趙墨的預料之中,畢竟,多少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次劫法場的,還這么轟轟烈烈!
一旁的追影看了看久保,久保又看看醇親王,醇親王看著趙墨。
趙女俠此刻一身土黃色的粗布衣衫,腰間還寄了個灰撲撲的圍裙,與衣衫顏色不差上下的臉,汗水混著黃土將她精致的五官模糊成一片、青絲縷縷垂落,已經看不出形狀的發髻上那枚素玉簪子搖搖玉墜、衣袖,衣袖上怎么有一攤血跡?
醇親王騰的起身,從書案后兩步走到趙墨面前,牽起她胳膊道:“是哪里受傷了嗎?”
“啊?”趙墨不明就理,低頭看自己被醇親王牽起的胳膊,衣袖上還真有一攤污黑的血跡,可她沒覺得哪里疼啊?正要掀開衣袖一看究竟,醇親王按住她的手道:“就按方才說的去辦吧!”
“是!”追影拱手退了去。
久保也識相的跟著退了出去。這書房再大也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
醇親王拉著趙墨的手讓她坐在軟榻上,全然不理會她臟的像泥猴一樣!在她對面坐下,解開束著袖口的布條,輕輕掀開衣袖,輕柔得仿佛在他手中的是一個剛剛淺睡的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