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能有什么用?你已入宮,家里的事就無需操心了,當安心侍奉皇上才是!”
“我母親一向康健,平時連風寒都很少,怎得一下就病的如此嚴重?”
“病這個東西說來就來,誰能說的清啊!”
“我不信!你們最好別讓我查出來,否則,誰害了我母親,我就要了他的命!”
“哪有人害你母親吶,她就是病了!”
“回宮!”趙嬋不愿再看父親一眼,父親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趙中廷郁悶至極,回府便徑直去了慈安堂。
“母親,您看嬋兒這樣,要不要告知墨兒一聲,好讓她有個防備啊?”
“嬋兒在宮里,沒人和她報信兒,她能知道什么?通知闔府上下誰敢多嘴說一個字就發賣到礦上去挖煤、采石!”趙老夫吩咐道,劉嬤嬤隨即領命出去,在趙府,老夫人一句話可比圣旨都管用!
“娟兒她······”趙中廷有些不放心。
“娟兒性子最是柔弱,那日進宮她沒說,今后便不會說!”趙老夫人卻胸有成竹。
秦氏下葬之后,原本就不愛出門的趙娟除了初一、十五進白衣庵上香之外便再也不出門,經常連丫鬟也不讓伺候,不知道一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里做什么。
說來也奇,趙老夫人把趙府上下圍得鐵桶一樣,秦氏之死的始末原委還是被趙嬋查清了!遠在湘南老家土里刨食的胡放手里握著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死在了田埂邊!雙眼瞪的大大的,嘴里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啪!”好好一只鎏金掐絲鴛鴦盅連帶著滿滿的血燕碎在地上,牙齒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一旁的丹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半晌道:“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
“娘娘,藥煎好了!”宮女端著托盤呈上來,等著趙嬋將藥碗一把掀翻,她受傷后一直都是這樣的!辛苦煎好的湯藥能入她口的不到十分之一!
趙嬋端起藥碗喝了一口,眉頭擰在一起,好像馬上就要把藥噴出來,又硬咽了下去,緊接著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丹青歡喜道:“娘娘,您終于愿意喝藥了!”
“我當然要喝,不養好身體,拿什么跟她拼命!”趙嬋拿起絲帕擦去嘴角的苦澀湯藥,怨毒地說。
“到底是年紀輕、身體好,上次本宮看你還臘黃著,如今這小臉又粉嫩水潤了,這三份病態七分嬌,讓本宮都忍不住心生憐愛呢!”皇后氣度雍容地伸手扶起跪在她腳邊的趙嬋,微笑道。
“蒙皇后娘娘垂愛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份!”
“自家姐妹,何必如此見外,你大病初愈不能累著,快坐下說話!”
“謝皇后娘娘!”
趙嬋哪知皇后娘娘心中也正苦悶,她來宜坤宮之時南宮笠剛剛離開。戶部管錢糧,兵部管軍隊,南宮笠接連損失戶部、兵部兩大實權部門。
新任戶部尚書趙中廷完全無視南宮笠的示好拉攏,兵部尚書王更絕真是人如其名,鐵板一樣剛正的人!他還是靖王親自向皇上舉薦的!
如今靖王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朝臣眼中的新貴,相較之下嬌奢靡樂的草包太子實在是拿不出手!
先天不足,后天去補,南宮笠來找皇后也是與她商量眼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