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我可是聽說你倆有過節的!過兩天萬壽宴,她也會來,我勸你還是躲著點好!”
“哪有什么過節,你可別亂說!”
遠處,楚楚揮手道:“表哥,你看我······啊!”
靖王和楚河奔了過去,楚楚粉色的衣裙摔成了土黃色,圓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雙手后著腳脖子抽泣著。
靖王和楚河都不方便查看女孩子腳踝這么曖·昧的部分,便吩咐侍衛快去請御醫過來診治,靖王伸手扶起楚楚讓她坐在馬場旁的箱子上,安慰道:“你再等等,這里離太醫院不遠,御醫很快就過來了。”
楚楚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御醫過來,脫下她鞋子和祙子,所謂的傷處連腫都不腫,只是微微發紅,御醫瞄見楚楚看靖王的眼神,心中猜了個七八分,不疼不癢的囑咐了兩句就背著藥箱回去了。
馬是騎不成了,楚楚單手扶著靖王的胳膊往儲秀宮走,走的極慢、極慢。
楚楚道:“表哥可還記得,六歲那年年節時咱們兩人在府里放鞭炮,你還專挑著雪堆炸,把清雪干凈的院子炸的亂七八糟?”
靖王笑了笑,卻回憶不起那段經歷。
“還有,我七歲那年,進宮,你不想寫先生罰抄的詩,我便幫你寫了十張!整整十張呢!還是按照你的筆跡寫,把我累的腕子腫了好幾天!”
靖王又笑了笑!原來怎么沒有發現,禁衛軍離儲秀宮那么遠!
遠遠過來一頂轎攆,跟轎侍候的宮人穿著御膳房的服飾,靖王納悶:“御膳房何時有了可以在宮中乘轎攆這樣恩寵的人物?”不禁往轎里瞧了一眼,正巧轎里的人也往外看,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靖王立馬將胳膊從楚楚手中抽了出來。
“那不是靖王爺嗎?”豆蔻湊在趙墨身后瞄了一眼道。
“嗯!”趙墨點頭。
“旁邊那位可是靖王妃么?”豆蔻扭頭從后簾縫隙中看二人的背影。
“你上次不是說他還沒成親嗎?”趙墨道。
“上次沒成親,不代表這次沒成親!”
“他是親王,他若大婚,你想不知道都不行呢!”
楚楚看著表哥突然抽回胳膊,若有所失地獨自前行,好像她突然變成了透明人或者憑空消失了一樣!
“趙墨為何會由御膳房的宮人隨轎侍候?難道她要接管御膳房?王妃執掌御膳房,這也太扯了吧?不然又會是什么?母妃或許會知道,回宮問問她!”腳下不自覺得加快了步伐。
一腳踏進正殿,嘉貴妃和秦永年夫婦還在熱絡的聊著,看見他一人回來,齊聲問道:“楚楚呢?”
靖王這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人剛才在他身邊呢!可說忘了楚楚的存在怎么都說不過去,便含糊道:“楚楚騎馬騎的腳疼,我先回來叫兩個宮女去扶她!”
嘉貴妃趕忙指派了兩個宮女出去接楚楚。
有秦永年夫婦在場,靖王想問的話生生咽下去了!
席間,秦永年提道過兩日便是皇上的萬壽宴了,很是期待呢!
嘉貴妃便說道,今年萬壽宴由皇上親自指派醇親王妃主持籌備筵席,想必應該很有新意!值得期待!
“還真是她!果真是哪里熱鬧哪里就有她!”靖王嘴角不自覺地浮起笑意。
“能得皇上垂青,想必這個醇親王妃廚藝很是了得啊!”秦永年道。
“想來她跟咱們也沾著親,只是這親啊,唉!”
門外宮女稟報:“貴妃娘娘,洛嬪娘娘到了!”
“快請進!”
趙嬋進來行禮,一口一個舅舅舅母,一口一個姨娘,把平日里皇上寵妃的架子褪的干干凈凈,換了一副失了娘親的可憐孤女模樣。還要繼續表演的時候,楚楚被宮女扶了回來,瞧見趙嬋怯怯道:“這位是嬋兒姐姐嗎?”
趙嬋又趁機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
若不是嘉貴妃之前再三叮囑務必要親自給舅舅、舅母接風洗塵,靖王早就借口開溜了!
看趙嬋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秦永年嘆惜自己妹妹命苦,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趙嬋卻說母親是被人逼死的!問她是誰,她剛開始還說她不敢講。秦永年哪肯放棄,趙嬋才拿出按有胡放血指印的供述書,當然這供述書是根據趙嬋的意思改寫的,至于血·指·印嘛,誰的血不是血呢?反正胡放已死無對證!
別說秦永年了,嘉貴妃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妹妹離世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兄妹兩人一副不報此仇枉為人的表情!
一旁的靖王手心都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