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會心一笑,伸手攬她入·懷,在耳邊寵溺道:“那·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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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樓頂樓,秦永年從袖中抽出信封,雙手呈上道:“世子殿下,這是侯爺給你的書信。”
蕭子凌宿醉未醒,頭痛欲裂,抽出信箋,看完,頭更疼了!他在帝都的種種行徑,被老爹在信中一通惡罵。若是老爹此刻能從信中鉆出來,他這一頓皮鞭燉肉怕是逃不了了!眼睛斜睨一旁肅立的雁嘯天,心中恨恨:定是這狗東西給老爹打的小報告!
雁嘯天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只怕目光相接之處,他會橫·尸當場。
蕭子凌一臉無奈地對秦永年道:“我的計劃沒有問題,可計劃沒能如愿實施也非我所能控制,接下來就看秦大人的了!”
“微臣,盡力而為!”眼前這位世子爺比靖王小不了兩歲,卻明顯不如久經沙場的靖王老成持重。
秦永年出身名門,秦家曾出過兩位帝師、一位宰輔,到了秦永年這里略略遜色,也是當年會試的榜眼!她的妹妹入宮,誕下靖王,被封為貴妃,可他呢?卻始中未能進入權力的中心,一直輾轉各地任知府、巡撫,按部就班,雖然主政一方也不算差,但與皇后的兄長左相南宮笠相比,他這個貴妃娘娘的兄長實在是混的有些掉價!
就在前幾年,秦永年自視甚高又懷才不遇之際,調任荊楚巡撫,與武安侯蕭青山一見如故!視為知己!
武安侯當年被老皇上也就是當今圣上的父皇封為武安侯的時候曾賜他御筆親題的金匾,上書四字:“功在社稷”!何止是榮耀!簡直是輝煌!可原太子被廢、老皇上駕崩,新皇也就是當今圣上登基,短短兩年,他這個武安侯就被棄如敝履,富庶安穩的江南封地被換成匪患不斷的荊楚之地,還被迫舉家遷往山重煙障的荊楚定居,美其名曰:“武安侯氣吞山河,鎮守這方不安生之地非你不可啊!”末了還加一句:“****與朕說過,武安侯是朕最可倚仗之人啊!”連老皇上都搬出來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武安侯想借年紀大不便遠行來推托都張不開嘴!硬著頭皮從江南搬到了荊楚,但這個心結自此算是結下了!
懷揣著對皇上的不滿,秦永年與蕭青山志同道合!所以,入官·場多年的秦永年并不是沒有立·場,而是,他與武安侯自成一派,只不過,這一派遠在荊楚,且二人行事謹慎,沒有引起朝內兩黨的注意罷了!
“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臨行前,蕭青山如是說。
“請侯爺放心!微臣這次前去,必會用心經營。”
“只是,靖王那邊·······”
“那孩子我也多年未見,待見了面再與他慢慢細說。”
“好!聽聞你家千金與靖王年歲相當,若能親上加親,那秦大人未來必是貴不可言啊!”
“不敢不敢,孩子們的事,微臣不敢奢望,只求朝政清明、社稷安穩,君圣臣賢、百姓安定即可!”
“秦大人好胸懷!子凌那邊,勞秦大人多提點著點!”
“請侯爺放心,微臣定會盡心護著世子殿下的!”
半生戎馬的蕭青山,雖然年過半百一身豪氣不減半分,虎背熊腰、膚色黑里透紅,一把美冉遮了半張臉、眼睛不大,目光卻凌厲剛硬。蕭子凌是蕭青山的獨子,而且是老年得子的那種!三個女兒,一個兒子,真真是萬頃良田一棵獨苗,雖然蕭青山從不嬌慣,可抗不住老夫人和夫人眼珠一樣的護著!他原先還抱著虎父無犬子的夢想,如今只能盼著這個小祖宗別把自己小命作沒了,搞得自己無子送·終便阿彌陀佛!
“唉,這個混球!走之前把自己計劃說的頭頭是道,到了帝都就搞成這個樣子!氣死我了!”
“世子年紀尚輕,待再過兩年,性子沉穩些,定會有所建樹!”
“借你吉言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