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趙墨抽出了衣袖轉身上了轎攆。
翌日,趙墨用完早膳就進宮去了,趙嬋讓趙墨坐下,又是倒茶又是上點心,趙墨道:“咱倆不必客套了,你有何事就直說吧!可是華太醫給你開的藥有問題?”
趙嬋搖搖頭道:“那倒沒有,自從上次你提過之后,華太醫便按你的提議加上了那兩味藥,我近日的睡眠好多了。”
好多了嗎?趙墨看向趙嬋,看她這臉色還是灰白沒有多少血色的。先不顧得這些,隨即問道:“那是何事又來要你的命了?”
趙嬋道:“我請你見個人。”
“人?”趙墨一臉不解,這深宮里還有誰是需要她親自見的?
趙嬋向丹青示意,丹青向門外喚了一聲:“進來吧!”
從殿門外怯怯地進來一名女子,約摸十三、四歲,身上穿著宮女的服飾,模樣長得很是清秀,女子下拜,弱弱道:“宮女清婉拜見王妃娘娘。”
“起來回話吧!”進宮這么多次,應對宮人參拜的路數,趙墨現在越發熟練了!轉而看向這嬋問道:“她這是?”莫不是有冤情?這宮里有皇上、皇后各司管事,就算有冤情她一個王妃也管不了啊?
哪知趙嬋將事情原委說完之后,趙墨心道:“人命關天,這事,我還就管定了!”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趙嬋心中煩悶,便讓丹青去內務司安排一頂暖轎,哪知,內務司管事不僅不給派轎還不咸不淡地譏諷道:“洛嬪娘娘身為嬪位,在宮中坐轎不合規矩。”
趙嬋不解道:“本宮入宮后從來都是乘轎的?”
丹青道:“那管事說之前那是皇上的恩賞,如今娘娘再想乘轎,便要去向皇上討了圣旨再來!”
“拜高踩低的狗東西!”趙嬋恨恨罵了一句,握起金絲暖手爐,抬腳道:“不坐就不坐,本宮正好走動走動。”
已進臘月,滴水成冰的時候,雖然道路上積雪已清,可地面上薄薄地結了一層冰,一不小心就會摔一跤。趙嬋和丹青互相攙扶著在御花園慢慢走著,滿園花草皆已凋零,唯有假山旁的幾樹梅花開的香氣宜人,趙嬋站在樹下片刻便覺得渾身發冷,丹青道:“娘娘,您若喜歡這梅花,奴婢給您折上幾枝回宮插在瓶里也一樣。”
趙嬋搖頭道:“不必了,折了回去,它便失了性命,嬌艷也只是朝夕之間罷了!”
此言一出,假山后面傳來“咔啪”一聲輕響,似乎是枯枝被踩斷的聲音,趙嬋警惕道:“誰?”
丹青扶著趙嬋警告道:“你再不出來,我要去喊人了?”
未幾,假山后怯懦地走出一名凍的瑟瑟發抖的宮女,便是清婉。
丹青替主子問道:“你是何人?”
清婉下跪道:“奴婢清婉,拜見洛嬪娘娘。”
趙嬋一看這女子禮數周全,容貌清麗便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
“奴婢是······”清婉看向四周回道:“奴婢是東宮的。”
趙嬋向后退了一步道:“東宮?太子不是······已經遷出去了?你還在這里盤桓做什么?”
清婉就在冰冷堅硬地鵝卵石小徑上叩拜,一雙手凍得通紅,央求道:“洛嬪娘娘可否容清婉隨娘娘回宮再行回稟,清婉有內情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