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獻王剛到封地的時候,當地的惡匪確實蠢蠢欲動。咱們的人都已經收拾了,現在已經無礙。”
“嗯!還有事嗎?”
“再有就是綺羅宮的事了,王妃娘娘已經去探望過,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只是·····”
醇親王濃眉微蹙,面色不怒自威地看著追影,追影不敢遲疑,連忙拱手道:“華太醫好像有些疑問,不過,皇上欽點宋掌院為洛嬪娘娘安胎,華太醫一時也不便進綺羅宮。”
醇親王應了聲:“知道了,暫且看著。”
得知前往北境的隊伍出了城,靖王已安然返回王府,嘉貴妃的病好了大半,將臉上抹的灰粉擦洗干凈,仔細梳妝打扮起來,秀禾道:“娘娘,您妝扮如此絕色,萬一靖王殿下稍后進宮探望,會不會?”會不會看穿她是裝病啊?
嘉貴妃對著銅鏡左右端詳,淡淡道:“看到了又何妨?就是讓他知道,我這個母妃啊,年紀大了,他這個兒子不宜遠游!只要他在,我就百病全消!”
秀禾拿起檀木梳子,輕輕攏過嘉貴妃的秀發,笑道:“娘娘就是看準了靖王殿下孝順,把咱們殿下拿捏的準準的!”
嘉貴妃會心一笑:“本宮這個兒子啊,別的不敢說,論孝心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秀禾笑道:“咱們靖王殿下哪兒哪兒都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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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三月春獵的時節,皇上對去年春獵途中被襲之事仍心存陰影,楚河帶著禁衛軍來來回回的掃了半個月的山,現在山里連只耗子都看不著!帝都衙門和巡防營把城內翻了個底朝天,什么客棧啦!鏢局啦!貨倉了!都被反復清查,查到什么程度呢?貨倉的貨現在都在院里放著,以備隨時查驗,不然,三天搬空兩次貨倉,伙計們腰都快累斷了!鏢局更是嚴查對像,所有貨物不論大小一律打開查驗,以免夾帶火藥。
查到楚河精疲力盡,皇上終于開了金口:“三日后,擺駕龍·虎山皇·家·獵·苑!”
趙嬋有孕,不宜舟車勞頓,特賜在宮中安胎。皇后犯了頭疾,也告了假。皇上便上嘉貴妃隨行,又點了幾個嬪妃隨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城。路途出奇的順利,因為巡防營早就凈了沿途的行人,從城里到城外,路上連一個百姓都沒有,皇上從轎簾縫悉張望,喃喃道:“如此清靜,倒是有些別扭呢!”
皇上走了,醇親王帶著趙墨以為皇后娘娘侍疾為由進宮小住幾日,少不得趙墨將各種新奇菜式、點心做了個遍,哄得皇后娘娘甚是寬慰。
夜里,趙墨又去了趟綺羅宮,清婉的肚子已經扛起來了,胎動也越來越明顯。趙嬋用布和棉花做了個假肚子日日勒在腹部,為了牢固,必須勒緊,夜間取下,腰間總是一道道殷紅的勒痕,丹青心疼的直掉眼淚,趙嬋卻甘之如飴。
趙墨感慨道:“真正的難關還是要清婉去闖啊!”女人生孩子猶如在鬼門關轉一圈,幸運的還能轉回來,若是不幸運的······
趙嬋疑惑道:“三妹,到清婉那日該如何瞞過接生嬤嬤?要不要提前拿些銀兩堵住她們的嘴?”
趙墨搖頭:“如此偷龍轉鳳之事,你給多少銀兩都堵不住!”
趙嬋一驚:“那該如何?”
“不讓她們知道不就行了!”趙墨說的輕松,趙嬋三人卻一頭霧水,生孩子瞞過接生嬤嬤,這是什么技術?
趙嬋試探道:“你該不是要把接生嬤嬤刺瞎吧?”此話一出,包括趙墨在內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趙墨被她氣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殘暴之人嗎?”
趙嬋呆呆地搖了搖頭,心中卻說:“怎么?難道不是嗎?”
趙墨卻不接她的話茬,開口道:“真正的問題是,清婉比你現在的月份早了一個月,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有一個早產的理由!”
趙嬋看著清婉隆起的腹部,確實,太醫檔里記錄她只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而清婉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了!就算清婉足月生產,也比太醫檔里早一個月,萬一清婉早產,那趙嬋的時間就只會更加捉襟見肘!
趙墨道:“我給你做的藥你繼續吃,到清婉快臨盆時,我會給你加些藥,讓你的脈相略略浮動,造成早產之相。”
趙嬋驚嘆道:“三妹,你的醫術可不是一般的精湛啊!”
趙墨笑道:“也沒有,只是看書時剛巧看到罷了,這種技術一輩子也未必用得上一次!”也真心不想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