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猜的不錯,司馬嫣躺在地上兩個時辰,剛開始是羞惱,后來就想自己要怎么報這個仇、雪這個恥,最好的辦法是找她哥哥來為她撐腰,無奈帝都太大,她哥哥當差的翰林院她都不知道門朝哪!便想著到帝都衙門告狀,自己哥哥是新科狀元,帝都衙門還能不向著自己,把那個兇女人抓起來?
可出來廣德樓才知道,帝都之大非她能想像,而且她這些天出門都是坐馬車,此時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她披頭散發而不自知,路人看到她都躲著,她連問路都沒人可問!恰巧巡防營經過,司馬嫣撲上去道:“官差大人,我被一女子無端羞辱打罵,還請官差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巡防營一把甩開她,一臉嫌棄道:“去去去!哪來的瘋女人!”
司馬嫣又撲上去道:“我哥哥是新科狀元司馬楠,你們幫我幫我,我哥哥一定會報答的!”
巡防營的士兵道:“你哥是新科狀元?那我哥還是國子監祭酒呢!哈哈哈!”
司馬嫣道:“我哥現在翰林院做撰修,正七品,不然,勞煩告知我翰林院在什么地方,我去尋我哥哥來為我主持公道!”
巡防營的隊長看著司馬嫣正色道:“你姓甚名誰?”
司馬嫣不知自己此時如乞丐一般,還故做嬌羞地一揖,柔聲道:“奴家復姓司馬單名一個嫣字!”
巡防營隊長被惡心了一下,還是繼續問道:“你在何處受辱?”
司馬嫣伸手一指不遠處道:“廣德樓二樓!”
巡防營隊長向手下道:“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去看一看!”
“是!”手上跟著隊長向廣德樓走去,司馬嫣攏了攏散掉的發絲在前面帶路,腰桿挺的筆直,下巴抬的高高。
到了廣德樓門前,掌柜的一看巡防營怎么過來了?嚇了一跳,趕忙笑臉相迎道:“各位官爺,有何事勞煩大駕啊?”
隊長一指司馬嫣道:“這位女子指控二樓有人對她毆打辱罵,可有此事啊?”
掌柜連連擺手道:“絕無此事啊!”
隊長看到一旁小二臉色有異,對掌柜的公事公辦道:“既然有人指控,我們必須上樓查看才好交差啊!”說完就要抬腳進去,一樓的茶客不禁側目。眼看今日的生意要毀,掌柜連連求告道:“各位官爺,真的絕無此事啊!小店······”
二樓趙娟躲在窗縫向下看,急的都快火上房了,這事情越鬧越大,搞不好,父親和夫君都面上難堪,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趙墨卻穩如泰山,這又什么?自己又不輸禮!鬧大了也是他司馬楠臉上掛不住!他還敢找自己算帳不成?
正在此時,羽劍從二樓下來徑直走到隊長面前,一露手上的腰牌道:“這位大哥,勞煩借一步說話!”
隊長雖不認識羽劍,卻認識他手上的腰牌,那可是親王殿下的赤金腰牌啊!立馬跟著羽劍來到店外無人之處,羽劍道:“這位大哥,這店內的事王爺自有公斷,就不勞煩大哥了。”
隊長道:“可這位女子控訴說是另一位女子······”
羽劍拍了拍隊長的肩膀,由衷地說道:“大哥,那位女子,你更惹不起!為了你的前程,還是忙你的去吧!”
隊長立刻會意,拱手道:“多謝!”而后向店內的手下一擺手道:“撤!”
司馬嫣看著自己辛苦找來又決然離去的巡防營,“誒!誒!”了兩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自己入帝都以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的今日如此坎坷?
趙墨擺手吩咐豆蔻和凝香道:“把司馬小姐給我請上來!”
兩人應聲下去,連拉帶扯地把她拖上二樓,掌柜的看羽劍一句話就退了巡防營,此時還跟在豆蔻和凝香后面,也不敢多問,只是默默看著他們上去。
趙墨調侃道:“怎么樣啊?司馬小姐?”
司馬嫣道:“有本事將你的姓名報上來,等我見了我哥哥,定讓他饒不了你!”
趙墨呵呵一笑道:“好啊!你這么一說,我還挺害怕的呢!你記住了啊!我叫——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