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楠氣到發抖,指著司馬嫣怒斥道:“你難道忘了父母生前是如何教導我們的?要謹言慎行、與人為善,你看看你如今,怎會變成如此丑陋模樣?”
司馬嫣臉上浮起一抹凄涼的冷笑,道:“我怎會變成如此模樣?你可知,你這些年在外求學,我在叔父家過得是怎樣的日子?嬸娘是如何使喚我的?父母尚在時,我也是大家閨秀,可在嬸娘眼中,我連個婢女都不配有!如同嬸娘的丫鬟、表妹的陪讀一般!”
“何以會這樣?”司馬楠父母突然離世,家中財產雖說不多,但也足夠兄妹二人生活,叔父料理了他父母的喪事,便將他家中的財務一并接管,還將他兄妹二人接回府中照料,他出來讀書,甚少向家中開口,叔父每每都會按時將銀兩匯過來,他自己平日里知道節省,一向都是夠用的,沒想到,妹妹在家中的境遇卻是如此。
“你看我孤身一人來帝都,連個像樣的行李都沒有,連個貼身丫鬟都沒帶,你都不覺得奇怪嗎?”這么遠的路,她一個小姑娘獨自前來連個護送的人都沒有,確實讓趙娟有些吃驚,可司馬嫣一來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嚇的趙娟也沒敢多問。
“你為何不說?”司馬楠已經三年沒回家了,怎知個中詳情,不禁問道。
“說?你過得也不怎么好吧?”司馬嫣嫌棄地看了了看趙娟,她當然之道哥哥與南宮月曾經有過一段情傷,再看趙娟與南宮月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再看哥哥對趙娟的態度,便覺得哥哥迫于壓力才娶了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蝸居在這小院之中。總感覺是這女人連累了哥哥,不然,哥哥或許還能攀個公啊、侯啊的千金娶了,住大宅、坐豪車!
司馬楠一把抓住趙娟的小手道:“你知道什么?我與你嫂嫂前幾日拌了句嘴,如今,已經合好了,哪容你置喙?”
司馬嫣眨巴眨巴眼睛,再看趙娟,趙娟的頭垂的低低的,哪敢與司馬嫣對視!
司馬楠又道:“你嫂嫂溫柔賢惠,你休要欺辱于她,否則,為兄定不饒你!”
司馬嫣原本是來找靠山的,哪知道形勢急轉直下,當真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啊!氣得她銀牙一咬,轉身回了自己房中。
司馬楠松開手,尷尬解釋道:“剛才一時情急,唐突了!”
趙娟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好,其實她太喜歡剛才的感覺了!
司馬楠干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嫣兒還小,我父母又早逝,她小時候性格很好的,是這些年我對她疏忽了,還望你今后多擔待,叔父家怕是回不去了。”
趙娟抬頭道:“夫君的親妹妹,便是妾身的親妹妹,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的。時間久了,嫣兒會明白的。”
司馬楠由衷說了一句:“有勞夫人了!”
月朗星稀,秋風習習,趙娟從書房出來,看著明月當空,感慨道:“一切都變成了該有的樣子!多虧了三妹!”突然想起什么,對凝香道:“明日一早陪我去白衣庵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