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年站在世子床邊臉色凝重,那個趙墨果然不是善茬!他也著實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醇親王一動手竟然如此有魄力!真是不容小覷啊!
世子在床上道:“讓我爹給我報仇!”
秦永年心中不屑,原以為世子還有可塑造的空間,如今看還,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他老爹的心愿,靠他?是指望不上了!隨即道:“我已收到侯爺書信,讓世子稍安勿躁,從長計議。”
“他是我親爹嗎?我要被人害死了,誰給他養老送終?”蕭子凌氣急了什么話都敢說。
秦永年道:“他若想要世子的命,也不必廢這么大的功夫。”直接派人進來殺了就完事兒了,比拆房子還省事兒些!
“那你是要讓我硬咽下這口氣?”
“自然不會!只是無需硬來!”
“那你要如何?”
“世子等著看便好!”
“事情沒成之前,什么也不能告訴他!”這句話正是蕭子凌的老爹叮囑秦永年的,看來“知子莫若父”此言不虛!
大年初一,大梁的習俗是拜神佛燒高香,這一日,不論護國寺或玉清觀、白衣庵門前都異常熱鬧,賣香的、賣花的、賣貢果的,沒燒香的拼命往里擠,燒完香的拼命往外擠,簡直不可開交。
護國寺門前的廣場上原本螞蟻窩似的人群突然靜止下來,全都朝著一個人看去,凡是看到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連小商小販都忘記叫賣了!
一身形修長的長發女子,全身雪白衣裙、頭上遮著雪色面紗,一雙秋水美眸似垂非垂、似望非望,纖纖玉手露出,欺霜勝雪,一手指間穿過銀色細鏈,上有兩只黃豆大小的銀鈴,走動間聲響如泉水叮咚。在她身旁四周,各有一名侍女持香爐為她開道,一副不染凡塵的神仙模樣。
路人自覺得為她讓道,看著她的雪白身影消失在山門,半晌,才緩過神來,悄悄議論:“剛才那是誰啊?”
“不知道啊,以前從未看到過。”
“會不會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怎么可能,你看那仙氣兒,那都不是凡人啊!”
不知從哪里來了一個人道:“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怎么?這位老兄,你知道這仙女來自何處?”
“北境雪芝仙子!你們這些肉眼凡胎自然不識!”那老頭微瞇雙眼,伸手拂過花白胡須,意味悠長地說道。
“北境?”帝都的人們對北境的印像就是茹毛飲血的匈奴人和冰天雪地的酷寒!還會有如此不染凡塵的仙子?
“北境仙子來咱們這里干什么?”
“你們有所不知,雪芝仙子并非北境之匈奴人,她只是在北境修練得道而已,你看年輕美貌,其實已經幾百歲高齡了!她這次降臨帝都,應該是感知咱們大梁有什么災禍,來助危扶困而已!”
“災禍?什么災禍?”
“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北境仙子悲憫蒼生,有什么難處去求一求她,只要不是十惡之人,她一般都會施以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