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鐘離已經去聽說書去了,他最愛這口,不是看書就是聽說書,那帝君的段子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辰石感覺自己都差不多能說出幾段了,真不知道明明挺年輕的一個人怎么老氣橫秋的。
想到鐘離,辰石怔了怔,撓撓頭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么,自己怎么會在往生堂呢。
哦對了,刻晴追殺我來著。。可是刻晴為什么追殺我呢??哦我得罪她了啊,咦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頭大。
我這是把自己睡傻了嗎?
算了不想了。
目光順著四周打量了一圈,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罕見的人。
胡桃雖然是堂主,但是你在往生堂能見到她的次數真的很看機遇。
常年混跡在無妄破,游蕩在璃月的個個居民宅,辰石看來,胡桃可能不僅僅把她的堂主當成工作來看,她是真的把這個當成愛好了。
此時的胡桃堂主并沒有往常那樣不見首不見尾,坐在那個明顯大她一圈的椅子上,很灑脫的脫了鞋子,穿著白色短襪的小腳夠不著地,蕩在空中晃啊晃。
堂主此時很認真的伏在桌案,拿著筆刷刷的不知道在寫著什么。
辰石走近,伸長了脖子要看個究竟。
桌子上,胡桃正在費勁的畫一張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像是地圖某樣,還畫了幾條線,似乎在規劃著路線什么的,邊上的一張留影引人注意,上面是一個小姑娘,穿著藍色的衣衫,腿上綁著繃帶,戴著似乎是古時候的圓頂帽子,腦門上貼了一張符紙。
“這留影上的小姑娘好眼熟啊”,辰石嘀咕道。努力的回憶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
突然發出的聲音把胡桃嚇了一跳,筆都畫歪了。
手忙腳亂的收好東西,一轉頭發現是辰石,小姑娘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睡醒了?”胡桃問了一句廢話。
“對啊,睡醒了就醒了啊。”某人而勝于藍。
“那你先醒著吧,有一單生意正等著我呢。告辭了。”胡桃把留影紙條收好,小心翼翼的塞到衣服里。鬼鬼祟祟的出門去了。
辰石歪著腦袋。
“難不成我真的把自己睡傻了?”
那個留影上的小姑娘明明看著眼熟,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總感覺前不久才見過,嗯?香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她?
辰石突然感覺腹中一陣不適,果然。一想到香菱就不知覺的記憶起那些恐怖的東西。
安坐在胡桃的堂主椅子上,腦子亂哄哄的,想什么都想不出頭緒來,只覺得口干舌燥。
咂摸咂摸嘴,從虛袋中取出一瓶酒來,這是他早前去蒙德買的酒,本來有很多,后來回璃月因為龍災嚴重兩國中斷了商貿往來,在璃月買不到了,越喝越少。
倒了一杯,一口下去,神清氣爽。
“凱亞這小子,做事挺不地道的,品味還真不錯。”
看著瓶里的酒,辰石默念道要省著點喝。
算了。
拔了瓶塞對著直接喝個精光。
擦了擦嘴,自己安慰自己:“反正馬上也要去蒙德一趟,忍兩天就是了。”
斜坐在那里,拎著空酒瓶,品著嘴里余留的酒香,一副頹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