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熒和掇星攫辰天君逗悶子,這邊辰石和魈已經趕到了「業障」匯集的源頭,在荻花洲偏西邊的一個湖中島上。
站在對岸,魈看著湖心島上發狂的丘丘人道:“從我身上逸散出去的「業障」,會感染周遭的魔物。”
“那現在該怎么辦?”辰石問。
魈說道:“接下來,我會施以「靖妖儺舞」之儀,將它們身上的「業障」凈化,不過需要你的幫忙把丘丘人們都困在一起,防有遺漏。”
“簡單。”辰石點頭。
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在島的中間還有一個地下礦洞,隨后跟魈確認了一下,打算把丘丘人都驅逐到里面。
揮動手喚起巖石,四堵高大的石墻平地升起,四面相連形成一個圍牢將丘丘人全部關在里面。
站在墻頭,控制著石墻慢慢合圍、縮小,將丘丘人全都逼入了地下礦洞。
“「靖妖儺舞」是什么?”辰石問魈。
魈想了想,“一種儀式,一種手段。”
辰石聽不明白,“舉著你的和璞鳶跳舞么?兩只老虎愛……”
魈:“………”
“一會你就明白了。”
隨著圍墻縮的越來越小,最后一個丘丘人被逼的掉進了礦洞。
魈點點頭道:“可以動手了。”
此時礦洞里已經擠了一大堆丘丘人,看上去有百十個左右,身上冒著黑氣,正發狂的亂跑,甚至起了內訌打在一起。
看到辰石和魈堵在了洞口,嗷嗷叫的沖了上來。
魈揮手將辰石攔在身后示意他往后退,“「靖妖儺舞」可能對你也有些影響,不要靠太近。”
辰石雖然想一起上,但聽到這么說只好點頭后退,“倒也可以好好看看你的「儺舞」是什么。”
魈邁步踏前,手輕輕的在臉上拂過,一個青面獠牙詭異猙獰的面具就戴在了臉上,遮住了他清秀俊朗的面孔。
戴上了面具后,魈仿佛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氣勢驟然一變,無邊的寒意散發出來,暴力,殘酷,殺戮。
復雜痛苦的情緒彌漫了整個空間,辰石小心的感受了一下,“這就是「業障」么?”
“靖妖儺舞!”
魈低喝一聲身上的仙力爆發,衣衫隨著勁風獵獵飄動。揮動著和璞鳶,槍尖夾雜著風暴,抽飛一個個丘丘人……
魈戴著駭人的面具,在「靖妖儺舞」的氣勢壓制下,丘丘人根本做不出反抗。隨著他一次次的揮槍,被抽飛的丘丘人身上的「業障」直接消失。
“居然是這種效果…好嚇人的氣勢,若是一般鬼神,絕對會被這氣勢壓倒。”看著全力施展儺舞之儀的魈,辰石居然感到了一絲心悸,有種想要打斷儀式的想法。
他知道這是他的血脈在作怪,靖妖儺舞驅邪辟惡,是專門對付魔神怨念準備的儀式,難免會對他有些影響。
穩住心神,辰石牢牢守著洞口,有不開眼的丘丘人跑過來直接一腳給踢回去。
冷風嗚咽,隨著魈律動的步伐,整個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礦洞里刮起了風暴,仙力澎湃,背后隱隱有只鵬鳥浮現。
氣勢達到了頂峰,辰石這時候已經跑到了礦洞外面,「靖妖儺舞」帶給他的威脅感實在太過強烈,他害怕在繼續待下去他會穩不住心態。
礦洞里狂風舞動,「靖妖儺舞」也進行到了尾聲,魈撐著和璞鳶高高躍起,猛然砸落,仙力化為槍戟,穿透過丘丘人的身體,清除了它們身上的「業障」。
風暴止息,大小丘丘人東倒西歪的散落在洞穴四處,只剩下魈一人獨立在那里。
“儺舞之儀已經結束,「業障」盡數清除。”魈淡淡的收回面具,看著四周的丘丘人。
“結束了?”外面的辰石探出頭來,發現那股氣勢終于消散之后長出了一口氣。走進來踢了踢一個頭朝下倒在墻邊的丘丘人,“它們死了么?”
“沒有。”魈搖了搖頭,“它們發狂,總是受了我的「業障」的影響,所以未下殺手。”
辰石點點頭,又有些擔心道:“這么多丘丘人,放在這里肯定會鬧出事的。”
魈卻搖頭道:“無妨,把它們丟進碧水之河吧。若死了,便死了。若不死,河流會將它們沖散,三三兩兩,再難成氣候。”
“那行,這個方法好。”辰石贊同道。
隨后辰石控制著巖石將丘丘人都卷到岸邊,怕它們抱在一起,所以就喚出一只石手一個個的扔。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藥……”
魈疑惑的看著辰石一邊丟著丘丘人一邊哼著歌:“你唱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