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辰石這么說,鐘離只是微微一笑。
“全在掌控倒不至于,我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關于對你下的禁制,我要說,是為了削減你的實力,從而讓天理維系者沒那么快對你動手打亂我的計劃你信么?”
“天理維系者……”辰石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為什么要對我動手?”
“其實她在意的不是你本身,而是你身上的那套傳承。”鐘離的聲音帶著沉悶,還有那么一絲…怒意?
“在仙元本來的世界中,他那種實力的大能,萬年的時光也只不過是白駒過隙,但在提瓦特,他只活了短暫的千年,為什么?”
“靈力枯竭?”辰石試探回答道。
“并不全是這樣,靈力的影響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還是關于那個卦術。”
鐘離將杯子里的剩余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空蕩蕩的杯底又重新涌出茶水。
屈指在桌子上輕點了兩下,茶水頓時停止涌出。
似乎剛才只是為了思考措辭,鐘離這才接著道:“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法則,仙元身上的那套可算天機、可看破世界真相的卦術,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沖擊,所以在天理的規則之下,仙元的死是必然的。
神之眼已經發放給你,說明天空島已經關注到你了,你為別人算命時,常常會被一種規則所傷。
這就是天理曾為了限制仙元而定下的規則,你傳承他的卦術,自然會觸動它,你看那位楓丹的占星術師就不會有這種情況。”
辰石疑惑:“為什么會這樣,同樣是卜卦先知,她卻沒有事?”
“占星術,占的是星辰,星盤上所顯現的,仍這片天空中的星辰。而卦術,卻可以看破這虛妄的世界,目睹那星辰之上的星辰。天理所忌憚的,正是如此。”
辰石被鐘離說的云里霧里:“世界的真相?星辰之上的星辰?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鐘離則是神秘的笑著,搖搖頭并不打算解釋:“這些還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這些到時候你自會知曉,而我們現在商議的,是螭即將帶來的災難。”
“………”
辰石被鐘離這一手卡的有些難受。
不過最大的疑惑已經解開了,現在可以確定鐘離是幫著自己的。
契約之神的話,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鐘離道:“先來說說,你從螭所說的話中,能推測出什么?”
辰石隨即道:“應該是天理維系者利用螭對你的仇恨,賦予它足夠的力量,再讓螭吸收了我,補全它自己的靈魂。
之后,螭再殺了你,登上神位…剛才你說我對天理還有價值可用,應該就是為了這個計劃吧…”
鐘離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猜的不錯,天理維系者是抱著這個目的,替代我,扶持螭登上神位。但是,這個計劃并不是完全沖著我來的。”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辰石迷惑了,在璃月大地上,難道還有誰比鐘離更值得天理布下棋局嗎?
鐘離長出一口氣:“天理的目標,是璃月。”
“璃月!”辰石身軀一震。
“或許是早對我有了忌憚,她一開始應該只是想除掉我,而在我褪下神的身份之后,天理的這份心思變的更強了。
如今的璃月沒有神的掌控,也就脫離了她的掌控,所以她才許諾螭,助它成神,事成之后,讓螭來掌控這片土地。”鐘離淡淡的道。
“璃月人真的會接受螭作為他們的神嗎?”
鐘離則道:“那又如何,到那時,所有的事都已成定局,璃月若不接受,或許只有走上被毀滅的道路。”
“天理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辰石喃喃道。
“不知,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或許天理只是無聊,單純的為了玩呢?”
“玩?費這么大勁就為了玩?”辰石不可置信道:“先是螭龍吸收掉我,也就能借此徹底抹除卦術的存在。
再借螭一部分力量除掉你這個不接受她掌控的摩拉克斯,把這片大地重新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事成,她坐收漁翁之利。事敗,她也能順理成章的將所有因果推卸到螭的身上,自己獨善其身。整件事充滿了天理的身影,卻又與她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