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柔羞地摸著自己的雙頰,都有些發燙了,“哪里有這種事情,你們休要取笑我了。”
慕愿歡瞧著楊初柔的神態舉止,確實有幾分犯相思的模樣,近日也沒有聽說初柔又談起過她的小情郎。
慕愿歡心里越發覺得不對勁,又想起前幾日慕軒淳提醒過她的話。
如果這些猜想不是虛假的話,那么就是說楊初柔明知道楚煜很有可能是未來的駙馬,卻背著慕愿歡偷偷地與楚煜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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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政殿鎏金篆刻的牌匾高高地懸掛在房檐上,殿內皇上莊嚴肅立,俯瞰著下面站立的一眾群臣。
“各位大臣,可還有什么要稟告的奏則,如若沒有那么今天的早朝就到這里。”
皇上抿了一口茶水,終于能夠濕潤一下咽喉了,一上午只覺得口干舌燥,想早早退朝休憩片刻。
就在皇上以為無人參奏,準備退朝的時候,角落里忽然發出一陣聲音來。
“回稟陛下,臣有本啟奏。”發聲的正是當朝元老胡凌大人,主管京城警備秩序。
胡老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陛下,三日前,在城西坊市中,一伙人當眾鬧事,打傷十余人。其中有三人,在今天早上,因為傷勢太過嚴重,已經醫治無效離世了。”
皇上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對這件案子是驚詫又憤怒。
“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眼里還有王法嗎?如此這般,以后京城的秩序該如何維護?”皇上一響悶拳重重地捶在龍椅上,“說,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如此放肆?”
天子震怒,豈是小事,眾人群臣紛紛跪下,高喊道:“請陛下息怒,請陛下息怒啊。”
胡老不懼圣怒,又繼續稟告,“陛下,這一次犯事的人叫張龍,乃是驃騎大將軍楚煜的手下。坊市的衙役說,張龍這人囂張至極,兇神惡煞,又仗著楚煜將軍的庇護,所以衙門暫時不敢將他捉拿歸案。大臣看這件事雖小,卻牽連甚大,所以特向皇帝陛下稟告。”
其余人一聽到楚煜的名字,如同炸開了鍋似的,紛紛陷入了討論之中。
“竟然是楚煜將軍的手下,這可怎么辦。現在楚將軍可是當紅的大將軍,要是他護短的話,那么這件案子還能不能審理下去都是一件未知之事啊。”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半晌都沒有說法。
自視過高,結黨營私,這在朝堂上可是打忌。剛剛親封的驃騎大將軍竟然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這明顯就是在打皇帝的臉。
就算犯事之人并不是楚煜,那楚煜也有治下不嚴的罪過。
如果這一次不重重處罰了楚煜,挫一挫他的銳氣,那么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會上行下效,沆瀣一氣,敗壞朝綱。
胡老又壓低了聲音,補充道,“陛下,自從楚煜將軍得勝歸來,坊間就一直有傳聞,百姓信奉他是戰神,安邦定國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