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事,你就說吧。今日是家宴,有什么話大可以暢所欲言,不必拘謹。”
“臣覺得那個巫馬飛鸞王子并非善類,別有心計。”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一陣嘩然,“在宴席之上百般示好,又在私下里約公主出去。若不是有臣跟隨著,要是巫馬飛鸞傷害了公主,那么旁人也是無從知曉。所以臣認為此人一定包藏禍心,對公主有不軌的企圖。如果讓公主嫁給他,后果不堪設想。”
“嗯……”皇帝深思以后也贊同這個說話,雖然對慕愿歡百般寵愛,給予一切所有。
不過對于嫡出公主的婚姻大事,斷然是不能夠那么草率的,必須綜合多方面的考慮。
慕愿歡天真爛漫,一直被保護得無憂無慮,對于高墻之外的陰謀詭計自然是不能熟知。
可是要是有人利用慕愿歡的純善,而間接通過慕愿歡來索取好處的話,那么皇上和皇后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雖然我們對歡兒未來的夫婿沒有太多要求,主要還是完歡兒喜歡要緊。”皇上瞥了一眼慕愿歡,語氣突然加重,“可是,我覺得不能夠允許有人利用歡兒,耍一些陰謀手段,破壞皇家的聲譽。”
皇上此話一出,基本就等于蓋棺定論了,誰也不能夠左右最終的。
長公主也話鋒一轉,應和著,“是啊,陛下說的有道理。歡兒你一直任性慣了,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爾虞我詐。可不知道這婚姻之事是何等重大,千萬不可一意孤行,一時腦熱啊,也要處處小心。如果真有那處心積慮之人,到時候損害了你的名節,那么可就真是后悔莫及了。”
本來之前大家對巫馬飛鸞說盡好話,結果這會兒大半都是數落的。若不是因為慕觀樾的緣故,事情也不會是這個局面。
慕愿歡故意瞪了一眼慕觀樾,煩悶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慕愿歡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人家巫馬飛鸞王子也沒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怕是有些人心胸狹窄,故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歡兒,不可這樣說……”皇后及時打斷了慕愿歡的話,“你皇叔做的究竟有什么不對,他也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做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事情必須多留一個心眼,更何況你還是公主。”
現在皇后都替慕觀樾說好話了,慕愿歡也不好再有什么意見,只能把心中氣全都憋回去了。
終于等到了大朝會的第六日,慕愿歡一大早就到了宴席上,因為今日所有使臣和皇親國戚都會出席,慕愿歡料定了今日巫馬飛鸞也一定會來。
兩人已經兩日沒見,慕愿歡不僅沒有將巫馬飛鸞忘懷,反而更加想念。
慕愿歡不斷張望著門口,翹首以盼著巫馬飛鸞的到來,還有瞧見慕愿歡對哪個男子這么上心。
慕觀樾看著慕愿歡,隱隱有些擔心,都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女子一旦陷入了戀情之中,那么即便是八匹馬也有可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