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只要他們生活無憂,自然也沒有什么理由去山下禍害百姓了。
不過盜匪的品行又有幾分能值得信任的呢,就怕他們食言而肥,有了錢糧以后胃口更大,進一步得寸進尺。
慕愿歡雖然被綁住了不能說話,卻也努力地搖著頭,暗示慕觀樾不要答應這樣的要求。
慕觀怎能不明白慕愿歡的意思,只是現在要救她只有這種方法。
這也算是一個權宜之計,等日后的情況好了些,再做其他安排。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能夠信守諾言,得了糧食和錢財以后再也不要去危害越州城的百姓。”
“這是自然,我王某人從不食言,說到做到。”王胡子信誓旦旦地說道,嘴角又勾起一抹不經意的冷笑。
既然條件已經談妥,接下來就到了釋放人質的時候了。
慕觀樾將劉大毛死死地看住,生怕他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什么亂子。
雙方將人質放開,由他們各自走到對面。
王胡子將慕愿歡的身上的繩子解開,就在她正在慢慢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推了她一把。
本來慕愿歡腿腳就已經受了傷,這樣一推,慕愿歡走得更加艱難了。
就在慕愿歡“啊……”的一聲,即將應聲倒下的時候,慕觀樾及時沖出來抱住了慕愿歡,才讓慕愿歡沒有摔得更重。
“歡兒,你有沒有事?身上的傷怎么樣了?”慕觀樾緊張地詢問著。
慕愿歡呆呆地搖著頭,“皇叔,我沒什么事的,只是剛才走路有點不穩,現在已經好多了。”
掀開慕愿歡的裙角一看,慕愿歡膝蓋有些許擦破的傷口,還有一片不小的淤青。
慕觀樾看到,不忍地責備著,“你看都傷成這樣了,還硬說沒事,怕是走路都是問題。現在我就帶你回軍營,好好養著。”
隨即慕觀樾攙扶著慕愿歡,小心地行走著。
楚煜看著慕觀樾和慕愿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要說慕觀樾對慕愿歡只是皇叔對侄女的關心吧,兩人的舉止也有些太過于親密了,就算是長輩也會注意分寸。
楚煜看著兩人,倒是有些像是熱戀男女似的。
恍惚之間,慕觀樾又想起來當初巫馬飛鸞的那些事情。
當時慕愿歡出事以后,衣衫不整,是慕觀樾抱著她回來,很難不讓人想猜測他們之間有點不尋常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