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觀樾立刻向皇帝表明自己的想法,“陛下,我認為現在還有一些疑點尚未明確,不應該那么早將人送去司獄庭。若是因為司獄庭屈打成招,而白白錯過了真正的兇手,那么豈不是太可惜了。在宮中下毒這件事情茲事體大,還是調查清楚得好,絕對不能夠輕易放火一個嫌隙。”
皇帝捻著胡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你這話說的有些道理,最好還是問清楚些。省得放跑了真兇。”
“秋楠,我看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那么著急地下定論。還沒審訊就給阿珠頂罪,豈不是那阿珠的清白開玩笑,也有損你宮殿的名譽。你放心吧,我看阿珠姑娘未必就是這件事情的真兇。”
慕觀樾這話明顯就是故意的,慕秋楠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只是一時情急震驚過度,所以才如此莽撞。我想阿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應該真兇另有他人。”
如今所有的退路都被慕觀樾切斷,慕秋楠只能順著慕觀樾的意思去做,否則言多必失,反而暴露得更快。
慕觀樾緩緩移到阿珠的面前,輕言輕語地說道:“阿珠,別緊張,我只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你說是你將藥瓶放在哪里了?是不是放在鄭妃宮殿東南角邊白貓最喜歡去玩的草叢里了?”
阿珠看著慕觀樾,高度緊張之下根本就沒有了主意。
原本就不是阿珠放的藥瓶,自然是不知道慕觀樾問題的正確答案是什么了。
阿珠悄悄轉頭看著慕秋楠,想要尋求一些幫助,可是慕秋楠一臉冷漠,根本不愿意和阿珠沾上一丁點關系。
看來慕秋楠也不愿意幫她,如今阿珠的生死只有她一個能決定了。
思量了一番,阿珠慢吞吞地回答道:“是……是的,我就是把藥瓶放在那里了。因為白貓經常去那里玩,所以我就故意放在那里。只要白貓去去那里,那么肯定就會去吃的。”
慕觀樾看著阿珠,露出和善而又滿意的笑容。
不過一轉身慕觀樾又冷酷地反駁道:“錯了,根本就不是這樣。我說的那塊草叢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兩個藥瓶,而是一個普通的藥瓶,里面裝著的也根本不是什么毒藥,而是普通的小藥丸,并沒有毒性。說,你將那兩個毒藥瓶放在哪里了?若是他人不小心撿到了,躲犧牲了一個無辜的人命,那你就是罪上加罪,誰都救不了你了。”
沒想到這一回慕觀樾竟然使詐,阿珠本來就膽小怕事,哪里禁得慕觀樾這么折騰。
阿珠連忙改話道:“對對對,好像不是放在那的。我當時太害怕了,急糊涂了,忘記放在哪兒了。”
就連慕秋楠也看出來慕觀樾葫蘆是賣得什么藥,如此詭詐多端,慕秋楠不知道這個套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洞悉一切真相的慕秋楠也忍不住開口道:“不可能的,我記得藥瓶就是在那個草叢里的,一定就是在那里的,不會錯的。”
杜衡插嘴道:“三公主殿下,您怎么知道兩個藥瓶到底是放在哪里的呢?”
慕觀樾露出會心一笑,果然,慌亂之中再狡猾的狐貍尾巴也會藏不住的。